“好了,理科班的學生,上次期末考試語文成績只考110分不是很正常?人家要是拿數學成績比,你們數學成績能比得過嗎?”陳天祥笑著出聲道。
“還真不一定。”有文理都不差的學生笑道。
而此時聽到他們話的陳剛漲紅了臉。
發現姜鹿溪就在旁邊不遠後臉就更紅了。
他站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關鍵是他也沒說謊,那語文試卷上的第三大題他確實覺得很簡單,那些題他都會,要說難,其它題真的比那道題難多了。
從來都沒有遇過這樣陣仗的陳剛委屈地快要哭出來了。
其實,如果他不是三班的學生,那麼這群文科班的學生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報團對他冷嘲熱諷,惡語相向。
但關鍵是他是理科三班的,而程行恰巧也是理科三班的學生。
在以前,他們這些文科班的天子驕子被身為理科班的姜鹿溪壓了一頭還好,並不覺得有什麼,因為姜鹿溪科科第一,而且在高一他們還沒有分班的時候就被壓習慣了,再加上姜鹿溪長得又很漂亮,被這樣一位璀璨如流星的女生壓一頭並不覺得有什麼,但自從程行橫空出世壓他們一頭之後就不一樣了。
男性本來就有互相爭搶的雄性氣息。
再加上程行還是理科生。
那麼大一群文科生被程行這一個理科生踩在腳下。
關鍵是對方又過於強大,連望向其背的能力都沒有。
安城一中文科排名靠前的這群學生們,哪一個不是之前各個學校的天子驕子,這被強壓一頭的感覺自然很不好受,再加上文理兩科自古就不對付,不然也不會分在兩座樓,又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了,因為以前就發生過文理科打架的事情。
因此,這股不好受,在陳剛主動找上門來之後,自然就成為了他們圍攻的物件,
望著面前冷嘲熱諷,咄咄逼人的眾人。
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陳剛已經低著頭流下了眼淚。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
就在此時,有一人從姜鹿溪旁邊的教室裡走了出來。
“你叫什麼名字?”程行走出教室後皺著眉頭問道。
“程,程哥,我叫陳剛。”陳剛看到程行後說道。
“把眼淚擦乾淨,不許哭了。”程行看著他道。
“嗯,好。”看到程行之後,不知道為什麼,陳剛忽然有了些底氣,他用衣袖將自己臉上的眼淚全都給擦乾淨,然後也沒有再流了。
“老班還跟我們說過,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雖然老班說的理是理科的理,但你又不是沒理,你又沒做錯什麼,你只是把自己認為的事情說了出來,怕什麼,哭什麼?難道對方人多勢眾就能當眾在學校裡動手欺負你是嗎?”
“先秦時有百家爭鳴,坐而論道,即便是錯,尚可說出自己的看法,各抒己見、暢所欲言,因其廣納百家之言,才做到了百花齊放。錯尚可說出來,更何況你又根本沒錯。”程行道:“抬起頭,你把你寫的第三大題的答案說給他們聽。”
“嗯。”陳剛點了點頭,道:“第一題我寫的是春天。”
這一題很簡單,文科班的那群學生聽到他做對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這一道題別說是高中生了,哪怕是個小學生跟初中生,只要腦子沒問題,都能做對。
“第二題東風好作陽和,陽和什麼來著,後面那個字我忘了,後面那一句我也給忘了,因為這首詩我就只看了一遍,沒有多看,這道題我直接寫的春天。”陳剛道。
眾人聞言雖然微露驚詫之色,有些不敢相信上次語文期末考試只考了110分的陳剛竟然做對了這一題,但是也只是微微驚訝,因為這道題雖然難度上升了不少,但是對於他們這些語文成績好的人來說,還是能做得出來的。
“第三題草螢有耀終非火我寫的是夏天,因為這道題程哥上次的作文裡有寫,然後老班有給我們講過。”陳剛道。
這道題如果放在幾個月之前考,確實有一定難度。
但是因為程行上篇極佳的那篇文言文寫過,各個班級的老師都給他們講過,因此這道題也不算難,陳剛能做出來,也不算什麼。
“第四題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我寫的是秋天。”陳剛道。
這一題也不算難,因為是課本里的詩詞,老師們都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