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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論城市規模與繁華程度,瓦拉納西算不得大城市,她只有百萬人口,街道建築甚至露出破舊之感,但這裡絕對是印度最重要的城市之一。恆河流經此城,她是印度教的聖地,是大神濕婆最衷愛的地方,身染罪孽的人只要到了這裡,會得到淨化。因而此地多少歲月以來,穿行著無數修行者與朝聖者;到了現代,更有無數旅遊者慕名而至。各式各樣的人混雜在大街小巷,讓這座城既充滿陳舊與古典的氣息,又閃動著現代文明的活力。
清晨,恆河之上金光泛濫,河上小舟如褐色枯葉,從河岸漂向河心,開始各自的忙碌。
小舟尾部安裝著柴油馬達,發出“噠噠”聲響的同時,冒出嗆人黑煙,推動著小舟前進。舟上坐有三人,一個是船伕,另兩個則是吳天和李局長了。從上舟開始,李局長拿著雙筒望遠鏡東張西望,眉間神色有期待,也有失落。
“沒看到美女,很失望吧,局長?”吳天取笑道,“美女只存在電影裡,不然電影怎麼又叫‘片子’呢?片子,騙子。”
從新德裡一路走來,他們在路上居然沒看到一個美女,要麼是中間粗兩頭也粗的大媽,要麼是面板灰黑粗糙的村姑,更甚至全身罩進黑色長袍,只露眼睛,像個黑寡婦。身著明豔紗麗的妙曼美女在哪裡?他們已經不抱期望了,那些寶萊塢美女一定是從印度十多億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想要與她們偶遇,不如去大海裡撈針。
“我才沒看美女。”李局長沒耐心地叨唸一句,繼續舉著望遠鏡掃視。
“那在看什麼?”吳天好奇。難道李局長有高雅趣味?
不待李局長回答,船伕笑著說了話,“先生,你在找死屍嗎?那就來晚了,市政府治理了一個月,把屍體都清理掉了。”
吳天驚訝,船伕應該聽不懂他與李局長的漢語對答呀!“你能聽懂我們對話?”他立刻問船伕。
船伕傻笑,“聽不懂,但看這位先生的舉動就知道他在找死屍。”
吳天把船伕的話翻譯給李局長聽。
李局長一聲惋惜長嘆,“治理幹什麼啊!蠢招!毀掉了一個旅遊特色!”
這種特色還是消失吧,不是什麼好名聲!吳天呵呵陪笑。
“你怎麼知道他在找屍體?”吳天問船伕。
船伕為自己的眼力自豪,“到恆河邊的外國人,十個有九個會找死屍看稀奇,還用猜?不過先生,你們需不著遺憾。印度政府就那樣,做什麼都做不到位。雖然禁止往恆河拋屍,但誰執行啊?你們看,那邊又在燒屍了。”
吳天和李局長立刻望河岸。河邊的階梯上已經冒起幾柱濃煙,許多人圍在周圍。
船伕接著道:“現在時間還早,你們在河上多轉兩圈,等回來,屍體就燒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看到屍體拋入恆河,浮在水面的樣子。早了看不到,晚了就被政府的清理船撈走了,這個時間我可以為你們把握。”
多轉兩圈,不就多加錢嗎?可多看兩遍同樣的風景又沒意思。吳天心想,自己可不能被他坑了,這個船伕鬼精鬼精的。但怎麼決定,他還要看李局長的意思,胖子似乎很想看屍體。
李局長此刻正用望遠鏡觀察岸邊的燒屍盛況,吳天向他轉述船伕的建議,他沒在意聽。
忽然,李局長說話了,“那家夥居然也在?”
“誰?還有熟人?”吳天詫異。
“飛機上遇到的神棍,羅福祥啊!”李局長露了抹壞笑,“走,我們上岸。人家好歹把我們免費載到瓦拉納西,不能碰見了連招呼都不打啊!”
吳天立刻叫船伕靠岸。沒賺到中國人的錢,船伕用母語嘰哩咕嚕了幾句埋怨的話,讓船靠岸了。
上了岸,吳天才發現羅福祥的位置。他可不好找,羅福祥站在河水中,水已沒及他腰部,雙手合十,喃喃誦經,每念幾句便身子下蹲,讓水沒過頭頂,幾秒後再出水面,繼續誦經,看起來極虔誠。
“老羅,恆河水的味道怎麼樣?”李局長跨過石階上的幾坨屎,來到河水沒到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對羅福祥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