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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直飛印度的航班,吳天和李局長一行選擇在曼谷轉機。班機時間在半夜,李局長上機便呼呼大睡,吳天可沒他那麼粗的神經,畢竟是遠行,哪睡得著呢。
說起來,考察地選擇在印度,真有些無奈。既然是為了學習外國先進的旅遊管理經驗,就該去那些旅遊業發達的國家啊!比如東南亞諸國、大洋洲諸島、歐洲那些彈丸小國。怎麼選中那個遍地是屎,幹了那碗恆河水的奇葩國度?
對此,李局長的回答無懈可擊——那些先進國家都去過了,再去沒意思,再說縣裡賠了那麼多錢,經濟很困難,只能選擇消費水平低的國家,周邊諸國一琢磨,印度還沒去過。吳天真的找不出任何反駁理由。
其他乘客陸續登了機,吳天左邊的空坐很快坐了人。吳天並未在意,只知道是個華人。再過一陣,飛機起飛。
機艙內非常安靜,因為在半夜,許多乘客進入了夢鄉。吳天看起雜志,英文讀起來費勁,漸漸地也起了睡意。可就在這時,左邊的那位華人乘客突然一動,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上的金錶,似乎到了某個時刻。這位乘客從衣兜裡摸出本巴掌大的綠皮小書,書很厚,吳天瞥了眼,驚訝居然是口袋本《古蘭經》,還是漢文版的。
華人乘客翻開經書,立刻嘰哩咕嚕閉眼念起來,根本聽不清他念的是什麼。吳天吃驚,他把經書翻開,卻又閉上眼,是要看書,還是不看書呢?信這個教的確實有定時禱告的習慣,可沒聽說半夜還要禱告,他用的哪國時間?
更讓吳天吃驚的是,這位乘客脖子掛著兩條項鏈,一條用木珠串成,墜子上刻了個大風車般的萬字元,另一條是金屬鏈子,墜子是枚亮閃閃的十字架。吳天當即挪動身體,自動與這個人隔遠點兒。這是哪來的奇人異士?三教聖人?招惹不得!
身穿印度紗麗的空姐笑盈盈走來,對正禱告的華人乘客道:“先生,請小聲點兒,別的乘客都入睡了。”
被打斷禱告,中年華人也不生氣,很聽勸告,把經書收起。“抱歉,我不禱告就是了,少一次沒什麼的。”
聽口音,居然是自己家鄉那帶的人,吳天還以為他是泰國本地華人。不過在異國遇到同鄉,吳天對這位“三教聖人”親切感倍增。
那人很敏感,發覺旁邊有人看著他,立刻把目光投向吳天,也把吳天打量一小會兒。驚喜開口,“你是中國人?”
“是。”吳天答。
三教聖人更加驚喜,“聽口音是內地的。江逝那邊的?”
“是啊!”吳天不好意思地回答,在外地,與陌生人搭話總得有所保留。
“哎呀!我也是那邊的人!”三教聖人高興地握住吳天的手,忽感空姐又望來的目光,迅速壓低聲音,“有緣千裡來相會,沒想到在國外還能與家鄉人同乘一架飛機,緣分!緣分!我叫羅福祥!”
“我叫吳天。”對方都熱情地介紹了自己,吳天只好跟著報出姓名,“剛才你在禱告?你信教?不過我見別人禱告都跪著,你怎坐著?”
羅福祥嘿嘿笑道:“跪著、坐著,有什麼分別?還不都是向神表達敬意。心誠就行,哪怕蹲著、躺著,你說對不對?俗語雲,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越是得道高人,越不拘泥儀式。宗教為什麼有那麼多儀式?那是因為普通訊眾悟性有限,恐怕終其一生都無法領悟真諦,必須借儀式接近真理,就像學校裡老師教的解題步驟一樣。另外,信眾散漫,儀式能提高他們的凝聚力。儀式還有能讓浮躁情緒安靜下來的作用,讓信眾專心想著神。”
吳天自動點頭,這番話有幾分道理。不過羅福祥說這番話時,卻如佛教徒般手掌合併,而說完了,又在胸前畫了個十字,讓吳天怎麼都感覺喜劇。
“看來老師對宗教頗有研究?”吳天謹慎地問。
羅福祥回答:“研究不敢當,只是信的時間長了,自然有些心得。”
“老師信的什麼教?”吳天真的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