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嬌聽著哭鬧聲,神情也有些不耐煩了,“行了別吵了!”
金珠侍候了縣主不少時間,自然也看出了她現在心情不好,金珠小心翼翼的上前侍候著,“縣主,你看怎麼發落這奴婢!”
“也不是什麼大事,不用大題小做!”
金珠有些拿捏不準縣主的意思,“您的意思是?”
“我瞧著珍珠被照顧得挺好的。”胡嬌嘴角夠了夠,她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婉,“以後你便照顧珍珠如何?”
小婉心中一喜,連忙叩頭謝恩,“多謝縣主寬宏大量,奴婢往後定然盡心盡力照顧珍珠的。”
“恩!”胡嬌點了點頭,隨即又道,“雖然你的出發點是為著別人著想,可到底是犯了錯,本縣主就罰你一個月的月奉,你可服氣”
小婉愣了一下,隨後快速的應道,“奴婢心服口服!”
胡嬌滿意的點點頭,“今兒個這事便算過了,你把珍珠抱下去吧!”
“是縣主!”小婉上前抱起珍珠,而後向胡嬌行了禮,便離開了!
金珠上前服侍著胡嬌,“奴婢侍候縣主更衣!”
“恩!”
胡嬌起身走向裡間,金珠攙扶在旁,而後金珠尋來了新的衣衫,接著幫胡嬌把弄髒的衣裙換下。
換好衣服,胡嬌便端坐在梳妝臺前,金珠為其梳著發髻。
金珠三翻四次的窺視著胡嬌,神情猶猶豫豫的,似乎有話想說。
胡嬌把玩著一隻孔雀開屏的簪子,淡淡的開口,“有什麼想說的就說!”
胡嬌這麼一問,金珠便也直言了,“方才縣主罰了小婉的月奉,那銀鎖縣主準備如此處置?”
胡嬌抬眸看了金珠一眼,“你就為這事猶豫半天?”
“這......”金珠也弄不清楚縣主什麼意思了。
胡嬌似乎也沒指望她能明白,直截了當的說道,“銀鎖翫忽職守,該怎麼處罰便怎麼處罰,金珠你是我身邊的貼身侍婢,這嬌苑的事情你也該掌管起來了!”
金珠一愣,縣主這是要把嬌苑的管理交給自己嗎?
“金珠,你跟了我多久了?”
“回縣主的話,奴婢在您身邊侍候有八載了!”
胡嬌感慨道,“都八載了,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奴婢還記得初初跟著縣主時,心裡還忐忑不安呢!”
胡嬌打趣道,“那現在可安心了?”
金珠笑了笑,“縣主性子溫和,待下人也寬厚,奴婢能侍候縣主,是奴婢的福分!”
胡嬌拍了拍金珠的手背,“你跟了我那麼久,是我身邊最信任的人,這嬌苑交給你我最是放心不過了。”
“縣主厚愛,奴婢定然盡心盡力打理好院子。”金珠面露喜色,之前她雖近身侍候著縣主,奈何性子有些沉悶,和縣主也說不上什麼話,因此嬌苑的事情倒也插不上多少。
再則因著縣主的脾氣溫和,她這個管事的倒也做得名不正言不順的,如今縣主親自指派,這便說明縣主有心整頓嬌苑了。
胡嬌神情凝重,“你確實要費些心思了!”
金珠的態度也謹慎了起來,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若是單單是銀鎖的事情,縣主不至於這樣的慎重。
胡嬌條理清晰的叮囑著金珠,“這些年荒廢下來,嬌苑的奴才都有些鬆散了,金珠你該教導的教導,該攆走的攆走,不必有什麼顧慮,我這兒需要的是忠心的奴才,而不是奴大忘主的人!”
“是縣主!”
“還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縣主請吩咐。”
胡嬌的眸色暗了暗,“你查查前幾日是誰把我的行蹤透露給周建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