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笑著說,“不過你不用擔心啦,你和六皇子兩情相悅,六皇子不會只和你相敬如賓,更不會找來一大群姬妾氣你。”
崔嫣的臉頰染上紅暈,美眸含羞,“我是安慰你啊,你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初晴笑道;“你能過得開心,我心裡也高興,如果我一輩子不嫁人,等你和六皇子的孩子長大了,可要給我養老啊。”
崔嫣的臉更紅了,輕輕拍了初晴一下,“你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初晴合了閤眼睛,只有找些開心的話題,說些開心的事,滿室的光線似乎也變得明朗了,她的心和不至於被如潮水般的悲傷吞噬。
崔嫣是午膳後離開的。崔嫣走後,初晴終於忍不住問衛翎;“裴婉淑的死,到底和他有沒有關系?”
衛翎知道初晴口中的那個“他”就是容禦,她的眼裡無波,神色沒有絲毫變化,“據我所知,沒有。”
初晴的目光沒有交集的看向遠處,“我要去找他問個明白。”
衛翎拉住她,“不是他做的,你問什麼?”
“可我聽說他和裴婉茵曾一起遊湖。”她說著,步履虛浮的走出房間,她也跟著走了出去。
衛翎沒有攔著她。
奼紫嫣紅的花朵在陽光下灼灼怒放,遠處綠樹成蔭,寂寥長空映入她的眼裡,除了漫天鋪灑開的陽光,沒有一縷浮雲,她的心,一時空落到了極致。
初晴到秦王府的時候,容禦並不在府上,府上的侍衛告訴他,秦王上午就進宮了。初晴直接走到容禦的書房,書房門前的侍衛都是容帶到京城的隨從,追隨容禦多年。他們知道容禦和初晴的關系,並未阻攔初晴進入容禦的書房。
暮色四合時,初晴靠在軟榻上看書,門外突然響起步履聲,她抬頭,只見容禦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並沒起身,容禦走進來,在她身邊坐下。
“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容禦拉起她的手,嘴角微揚,黑瞳中映入夕陽的暖色。
衛翎無聲地退了出去,關上門,書閣裡只有他們兩人。
初晴定定看著他,“我希望這不是真的……”
容禦摸摸她的頭,有些好笑的說;“什麼真的假的,不過是遊湖,是她主動找上我的。”
初晴抽出手,一字字說;“可是有傳言說你們情投意合。”
容禦嘆了口氣,“初晴,你聽我解釋,你被傳到宮中次日,裴婉茵主動上門找我,質問我是不是派人殺了裴婉淑,你在鼻息愛面前為容珏說話,她問我和容珏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初晴站起來,“我沒為容珏說話,只是……”也沒幫你落井下石。
容禦起身拍拍她的肩,“你說的都是實話,裴婉茵就是要挑撥你我之間的關系。”
初晴有些苦澀地說;“你我的關系,她怎麼知道,又何來挑撥一說?”
容禦道;“說是試探更恰當一些。”
“她在試探你對我是否有意,”初晴喃喃地說,雙手緊握成拳,又松開,眼中露出傷心之色,“而你,並沒讓她失望。”
“於是我約她去遊湖,我們遇上刺客,讓此事變得人盡皆知,裴文鑒自然也知道她這個侄女有意於我。”容禦抬手環住她的肩,“以後,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
初晴怔怔看著他,“禦哥哥,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