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看著她泛紅的雙眼,“阿妧,你哭了……”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衛翎什麼都明白,便只道:“想喝酒嗎?”希望大醉一場,痛哭一場之後,她就能看開,不再想這個人了。
“不用了,我的問題不管喝多少酒都解決不了。”衛翎淡淡道,兩行淚水不堪負荷的從眼中落下,她抱住初晴,頭靠在她的肩上,喃喃地說;“初晴,你不明白,自從衛氏滿門獲罪,我的人生就已經毀了。”
初晴又是一徵,原來她並不是為蕭逸之難過,而是,對人生太悲觀了。
“別這也想,你還這麼年輕,人生還很長。”她這樣開導她道。其實她知道,衛翎是一個有主見的人,她現在無法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不管旁人如何勸解都是沒用的。不過時間是治癒傷痛的良藥,她自己會慢慢看開的。
衛翎在初晴身上靠了一會,放開她,伸手擦去臉上的淚水,對初晴笑了笑,“現在心裡好受多了,你不用在這陪我,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你也早點休息。”初晴拍拍她的肩,走進自己的臥室。
洗漱完畢,初晴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容禦和衛翎的身影不斷從腦海中交錯閃過。
禦哥哥什麼時候能對她有一點點表示啊?
衛翎真的不是為蕭逸之難過,而是她對人生太悲觀了,雖然她相信衛翎遲早會從過去的陰影中走出來,但願她能早點看開。
……
她披衣下床,穿好靴子,躡手躡腳的走了房間。
“你怎麼出來了?”衛翎打著哈氣問。她也已經上床睡下了,只是她的神經太敏銳,聽到一點動靜就會醒。
初晴抱歉的笑笑,“你繼續睡,我想去看看禦哥哥。”
衛翎坐了起來,“什麼事啊,這麼晚還去找他。”
初晴紅著臉,小聲分辨道;“沒事就不能去啊,你睡吧,不用跟著我。”
“反正我都醒了,就陪你去一趟吧。”衛翎說著,披衣下床。
衛翎提著燈盞照明,兩個人來到容禦的屋子前。屋裡還亮著燈,初晴得意的說,“禦哥哥也沒休息,看來我這一趟還是來對了。”
門外的侍衛看到兩個人十分驚訝,卻也沒多問,其中一個侍衛進去通報,片刻後返回,對初晴說;“郡主,王爺正忙著呢,您還是明天再來吧。”
禦哥哥在忙什麼?初晴十分好奇,該不會是忙那個事吧……
她的心裡有有些不是滋味,冷風徐徐吹在臉上,她搖搖頭,甩掉這些沒根據的猜想。她還沒見過禦哥哥身邊有過別的女子,怎麼可能正在做那種事?
可如果不是和別的女子在一起,為什麼不讓她進去?
初晴這樣想著,人已經不顧侍衛的阻攔,大步走了進去。
臥室裡空無一人。臥室內側有一扇門,初晴猜想裡面是更衣室,禦哥哥正在裡面更衣?
門口的侍衛不敢強行阻攔,只要跟進來,硬著頭皮說;“郡主,您先在這等著,待卑職再去通報。”
“王爺到底在忙什麼啊?”初晴好奇道。
侍衛垂首,答道;“回郡主,王爺在沐浴。”
初晴的臉刷的紅到耳根。
衛翎輕咳一聲,扯了扯她的袖子,“郡主,我們還是走吧。”
初晴猶豫一下,紅著臉對衛翎小聲說;“你在這裡等著,我進去看看。”說完低著頭走到門前,開門走了進去。
衛翎和侍衛面面相覷。衛翎朝更衣室的方向望去,門已經被重新關上了,她嘴角無力的抽搐……初晴,你開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