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熙看了看自己被李霽籠著的衣襟,又抬頭看向目光遊移的李霽,本該是有些難為情的,可如今見李霽如此,她只想笑。
大夏女子衣著大膽,領口開的低低的,露出半截酥胸招搖的人不少,只是她素日穿的嚴實些罷了,露上這一星半點的,恐怕放到旁的女子那兒還不夠看的。
魏熙將手負在身後,踮起腳尖看著李霽:“六哥耳朵怎麼紅了,熱的?”
李霽往魏熙頭上拍了一下:“別鬧。”
“我沒鬧呀。”魏熙說著靠近李霽的耳朵:“我給你吹吹。”
李霽側首瞄了魏熙一眼,她面上帶笑,有一個調戲的意味藏在其中,李霽看著魏熙,先前的不自在也消散了,他俯身:“有勞阿熙了。”
魏熙看著李霽紅意漸褪的耳朵,自覺沒意思,放下踮起的腳跟:“不紅了,看來六哥是不熱了,我就不胡鬧了。”
魏熙說著,轉身就往門口去,侍衛已經將刺客捉拿,眼下正押在門口等待魏熙吩咐,魏熙方走了兩步,胳膊便被李霽扯住。
魏熙問道:“做什麼?”
“我看阿熙有些熱,我給你吹吹。”李霽說著,俯身在魏熙耳邊輕吹了一口氣,好似一陣暖融融的輕風,魏熙覺得有些癢,緊接著這癢慢慢蔓延到她的臉頰上,酥酥麻麻的,讓臉頰被癢意染上了紅暈。
李霽見狀,低低一笑:“阿熙眼下應當不熱了。”
說罷,他松開了魏熙的手。
魏熙收回手,憤憤瞥他一眼,隨後繞開地上的刺客,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李霽看著魏熙的房門,唇角帶起一抹笑,等這抹笑放到門前的刺客身上時,又化作了森然冷意:“公主的侍衛呢,都死了?”
泉石道:“看樣子是中了迷藥,時間不短了,應當是在外面鬧起來前。”
李霽淡聲道:“這般沒用,醒了也不必守在公主身邊了。”
李霽說罷,又道:“先將這二人的雙手斷了以做懲戒。”
李霽身後的侍衛應是,上前便折斷了二人的手腕,二人痛極,卻被捂住嘴發不出聲響,只憋得冷汗一滴滴從額上滑下,很是悽慘。
李霽看著二人慘狀,眼中冷聲分毫未消,只揮手讓人將這兩個刺客挪遠些,莫要在這礙眼。
先前行刺的婢女見了二人的慘狀,面帶懼意,磕頭請罪:“郎君,是他們逼我的,我是迫不得已呀。”
“這些賊子許了你什麼好處?”婢女話音落下,便聽魏熙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緊接著房門應聲而開,魏熙抬步從房中走出,僅這一會的功夫,她已經換了一身霜色衣裙,明明是最素淨的顏色,穿在她身上,卻也格外惹眼。
說話間,鄭修明進來回稟:“公主,那些人皆抓起來了。”
魏熙點頭,隨即看向婢女:“你說吧,我也好奇,那些賊子有什麼魅力,能讓你背棄於我。”
婢女搖頭:“奴婢沒有,奴婢是被逼無奈,奴婢忠於公主,但也不能不管自己和家人的死活呀。”
“嘴倒是硬。”魏熙無意與一個婢女浪費口舌,見她滿口胡言也不再理會,只對左右吩咐道:“此女叛主,就杖斃吧,往後誰再學她也是一樣。”
侍從聞言,上前就要拖走婢女,婢女喊道:“公主饒命,奴婢是被逼無奈呀!”
魏熙不理,只揮手示意將她拖下去。
婢女自知沒了生機,也不再掩飾:“對!我就是叛你,就是為了好處!我費盡心思的伺候你,可你的眼裡卻從來沒有我,一應好的都是旁人的!既然如此,我為何不能去自個尋好去處?”
“用我的命去換?”魏熙冷笑:“拖下去,狠狠打。”
侍從領命,捂住婢女的嘴,將人帶走了。
魏熙將視線再投到李霽面上,卻聽侍衛來傳:“公主,臣等將那叛臣捉來了。”
魏熙點頭:“將人帶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給六哥送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