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笑著笑出了眼淚:“所以呢?我在巴黎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擔心得無法專心比賽。團體賽的時候打你電話結果說閔恩靜接的,她說是你在洗澡。”
“你能想象從別的女人嘴裡聽到自己男朋友在洗澡,回國後你沒有跟我解釋一句,還從來不避諱和她的親暱,你讓我怎麼想?”
“我自卑,知道自己不夠優秀,所以什麼都以你為重,擔心你被別人搶走。你有優越感,當初是我追的你,在一起之後,你還老拿別的女生逗我,你知道我心裡多難受嗎?”
鐘景那張萬年不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裂縫,他的喉嚨幹澀:“對不起,不是這樣的……”
初晚撥開他的手:“這些都不算什麼,你知道我最難過的是什麼嗎?你媽媽生病了,你沒有第一時間找我分擔,我是你的愛人,不是你要照顧的小孩。我特別難過,發生這種事第一時間陪在你身邊不是我嗎。”
“所以你就要扔下我嗎?這些……我都可以改。”
初晚別過臉去,不敢看他。這個一直意氣風發的少年,何曾這麼放低姿態過?他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後天的飛機,離開了對方,都能成為更好的自己。”初晚輕聲說。
鐘景眼睛赤紅,他捧過初晚的腦袋,狠狠地碾壓她的嘴唇,辛辣味渡到對方口中,辣得她直掉眼淚。
鐘景急不可耐地剝掉她的衣服,大手重重地撚.著她的下面,一陣顫慄傳來,初晚死死地咬住嘴唇,拒絕這種生理反應,不讓自己叫出聲。
無論鐘景怎麼取悅她,初晚都是寡淡的臉。他一連熬了好幾天的夜,眼睛裡布滿紅血絲,一邊狠狠地進.入她,一邊說著難聽的話刺激她。
“我操.你操.得這麼爽,下面都情難自流了,你還捨得離開我嗎?”
鐘景狠狠地撞擊她,兇猛又殘暴,他一邊前進,一邊在她耳邊說道:“你想離開我,死也要死在我身邊。”
無論鐘景說什麼,初晚全程面無表情地受著。
做.完之後,初晚去衛生間洗了個澡,將自己收拾幹淨後開始收拾東西。
鐘景隨意地坐在沙發上,他裸.露著上半身,有一搭沒一搭地抽著煙。他心裡疲憊到了到極點,看著初晚一件件地收拾衣服,心髒像被人憑空劈開了一道口子,他止不住血,只有初晚可以。
初晚收拾好後,拖著一個箱子走到玄關處,空氣是死一般的沉默。她想對鐘景說點什麼,不料鐘景從背後將她死死抱住。
“不要走,好不好?”鐘景的聲音顫抖,帶著祈求。
“你不能這麼自私,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初晚看著某一點吸了吸鼻子:“你以後少熬夜,不要喝酒,記得按時吃飯……”說到後面她發現自己說不下了,因為鐘景哭了。
那晶瑩的帶著溫度的眼淚流向她的脖頸,他沒有發出任何一點時間。
這個擁抱停留了三分鐘。
初晚用力掰開死死攬在她腰間的手,提著行李箱要走時。鐘景忽然跪下來,抱住她的腿,他的喉頭哽咽:“我有的東西本來就少,我不想連你也失去。”
“你給我起來!你這樣算什麼,你不要讓我看不起你。”初晚回頭去扯他起身,整個人都在抖。
一個185的大男孩跪在你面前求你不要離開是什麼感受。少年在她心裡一直是遙不可及的一顆星,他就這麼跪下,初晚的五髒六腑都在疼。
時間的鐘嘀嗒而過,初晚將家裡的鑰匙和當初鐘景交由她保管的素戒留在了桌上。鐘景窩在沙發上,臉上已經恢複了清冷疏離的模樣,他盯著初晚嗎,聲音沙啞,卻字字砸在她心上:“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在他放棄自尊和驕傲去求她未果時的,鐘景決定這輩子都不要看見這個無情的女人。
房門輕輕地被關上,有風順勢湧進來,似乎連那人的氣息都帶走了。
鐘景無意識地用手指扣著桌子,接著抓起酒杯狠狠地砸向那道門,連帶鑰匙和那枚戒指。酒杯被仍得四分五裂,沿著門掉落。破碎得不成樣子,粘也粘不上。
那枚素戒也不知道滾向哪裡。
山長水闊,前路迢迢,這輩子,誰都不要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