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促使她走向鐘維寧,後者一副溫和的模樣。鐘維寧什麼時候一把把她抱在大腿上,手掌在她胸前遊移的時候,她才意識到有問題,接著劇烈反抗。
她又抓又咬,可一個小孩的力氣能有多大。初晚那個時候絕望得要命。
就在鐘維寧解開她衣服的第一顆釦子的時候,姑姑拿著一把刀沖了進來嗎,她拿著刀大哭:“不是說好你一直愛我一個人嗎?”
“你不是說讓小晚變成跟我一樣的殘廢,跳不了舞的嗎……你是什麼喜歡對她有企圖的,原來這一切都是你騙我的……”
姑姑的嫉妒救了她一命,讓她免遭這種惡人的染指。
即使長大到現在,初晚仍然不敢回憶這一幕,每次都是下意識地迴避著。今天被迫回憶起,初晚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走出來。
一切努力重建的美好毀在此刻。
如果……如果鐘景知道,她被他最憎惡的大哥碰過,她不敢想象鐘景的眼神。
鐘景,對不起,我好像要撐不去了。
如果說初晚已經瀕臨崩潰,那麼她坐車回北城的路上給鐘景打的電話,則是壓死初晚的最後一根稻草。
“喂,回來了嗎?”鐘景問道。
初晚吸了吸鼻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恢複正常:“我馬上就到了,我想你,你現在能來接我嗎?”
鐘景看了一下手裡表,遲疑了一會兒:“寶寶,我現在有點走不開,要不我讓小顧去接你……”
初晚的心一寸寸涼下去,她的語氣堅持:“那今晚你忙完了出來吧,無論多久,我都等。”
可初晚沒想到在車站等來了閔恩靜,閔恩靜見她蒼白的臉色忍不住關心道:“你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謝謝。”初晚搖了搖頭。
初晚整個人由內而外疲憊到了極點,她發簡訊跟鐘景取消了這次約會,覺得這樣貿然堅持要見他,無論說什麼,都不理智,對對方都是傷害。
初晚在家裡休息了兩天,精神好了許多。晚上,她坐了一大桌子的飯,並發資訊讓鐘景早點回家。
鐘景推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活回家,看見一桌子豐盛的菜,眉眼含笑:“我家寶寶今天要慶祝什麼?”
初晚聲音溫軟:“你先去洗手。”
鐘景洗完手坐下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和初晚吃飯了。兩人邊夾菜邊說一下尋常趣事,也覺得開心。
飯只吃了一點,初晚不知道什麼時候買了紅酒。暗紅的液體在透明高腳杯裡來回晃動著,初晚很少喝酒,也不會喝酒。
她喝起紅酒跟喝啤酒一樣,不管不顧地灌下去。初晚喝到第二杯的時候,鐘景就覺得不對勁了,沉著臉不讓她再喝了。
初晚不聽勸,又喝了一杯好在酒意上來了。胃裡翻江倒海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口腔裡無比辛辣。
“景哥,你覺得我出國留學怎麼樣?”初晚笑盈盈地問他。
鐘景夾著筷子的手一頓:“你說什麼?”
初晚拖著凳子到他面前,用商討的意味:“老師說那個機會難得,我猶豫了很久,還是想去。我也想變優秀,變得自信起來,才能更好的站在你面前……”
鐘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睛沉沉:“我不管你說什麼,我不同意。”
初晚感覺到鐘景已經在發怒的邊緣了,她知道說什麼會讓鐘景生氣:“你就這麼自私嗎?讓我成為你的附屬品,以你的開心而開心,悲傷而悲傷。”
鐘景捏住她下巴的指尖仍在微微顫抖,他冷著一張臉:“我不管你腦袋裡在想什麼,也隨便你說什麼,但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打斷你的腿也好,囚禁你也好,你輩子只能在我身邊。”鐘景的眼睛緊緊地鎖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