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打斷他,話語簡潔:“不用了,你先忙你的吧。”
說完初晚就掛了電話,這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繞是鐘景再蠢鈍,也聽出了不對勁。
剛剛初晚說的是回學校,她沒有說回他們的家。
鐘景急忙趕回學校,蹲了初晚一晚上,手機關機,不在宿舍,找姚瑤也不知道初晚在哪?
他有些慌,一邊又一邊地撥打初晚的電話,然後終於打通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小心翼翼:“你在哪?”
電話那邊鬧哄哄的,還傳來讓初晚喝酒的聲音。
“在和隊裡的人聚餐,”初晚找到一初處較為安靜的地方,氣氛有些僵持,她主動解釋道,“裡面太吵了,沒聽見電話響。”
“你在哪?”鐘景沉聲問。
“一會兒我就回去了,同學們都在,不會不安全的。”初晚溫聲說道。
鐘景的嗓音冷咧:“我來接你。”
電話那頭沒有了聲想,只剩下鐘景濃重的呼吸聲。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鐘景說道。
一秒,兩秒,三秒……初晚妥協道:“我馬上回去,你在家裡等我。”
陳老師有些不放心初晚一個姑娘在晚上獨自回家,叫了隊裡一個男生送初晚回家。
男生是比初晚小一屆的學弟,典型的陽□□質大男孩,各方面都懂一點,很會聊天,把一晚上心情沉鬱的初晚逗笑了好幾次。
學弟堅持把初晚送到樓下,初晚有些不好意思沖他露出一個笑臉,彼此道了晚安。
他們所住的單元樓樓下那盞燈泡是壞了的,初晚怕黑,低頭在包裡翻找手機想開啟手電筒。
倏忽,一道黑影籠罩下來,初晚一陣心悸。
這個點,不會是什麼盜賊或者不軌之人吧。
她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一道濡·濕的嘴唇給賭住了。
對方知道她的敏感點,輕車熟路地撬開她的牙關來回地掃了一遍。
初晚被迫仰著頭,眼淚撲簌簌地流了下來,流進兩人的嘴巴裡,全都被鐘景一併吞道嘴巴裡。
鐘景終於松開她,把腦袋埋在她肩窩裡不停地喘著粗氣:“那個人是誰?”
初晚不回答,眼睛看向某一個點不知道在想什麼了。
“對不起,寶寶。之前一直沒接你的電話是我的錯,我太慌了,忙得腳不沾地。”
“我媽媽生病了,癌症。我守了她十多年,一邊裝傻子在我大哥眼皮底子下茍且地活著,總盼著有朝一日她能好起來,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鐘景有些說不去了。
“你見過她的。前幾年,你給一個痴呆的女人喂過餃子,那個人就是我媽媽。”
“完了,我這麼慘,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鐘景從她肩窩裡慢慢抬頭,雙眼赤紅。
這個大男孩,初見時,少年正值風華正茂之際。在大學裡成長了四年,他們馬上要步入社會,本應該不動聲色。
可是他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現給初晚看。
初晚再一次心軟了。
她吸了吸鼻子,主動去抱鐘景,輕聲安慰道:“會好起來來的。”
誰知,鐘景趁她不注意,把初晚橫抱起來走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