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額頭不停地擦汗跟鐘維寧交代,不過他卻沒有生氣,還笑眯眯地對他說幸苦了。
鐘景在辦公室坐了下一天,屁股疼得不行,卻不知道該往哪走。
拔劍四顧心茫然。
週末的時候,鐘景抽空去醫院看了母親一趟。他買了一束沾著露水的百合花去探望她。
那個時候母親還叫睡覺。護士笑著跟他說:“阿姨這幾天的狀態好了很多,還經常念起你呢。”
鐘景露出一個淡笑,他低眼看著母親,睡夢中的她沒有煩惱。沒有她被拋棄的痛楚,沒有經歷病痛的折磨,她睡得很安穩。
鐘景理了理她額前的頭發,坐在病床前陪她醒來。
整整一個下午,鐘景都一直陪著她。醒來後的母親一會兒認得他,一會兒不認識他,但是沒有失常地咬人。
鐘景帶她去了院子裡散步,還唸了故事給她聽。
初晚打電話的時候,鐘景正在一旁耐心地聽母親嘮叨。
“你在幹嘛呀?”初晚問他。
鐘景此刻聽著她溫軟的聲音有些想她,笑道:“在陪我母親,有時候帶你來見她。”
又一年過去。
日歷被一頁頁撕下來,新生的綠葉複為為苦葉,夏的蟬也成了書本上的標本。
新的一年很快到來。
是誰說,如果誰沒有在夏天裡幹點什麼事,那麼這一整年,他都一事無成。
鐘景仔細想了想,這個夏天他辦對的一件事就是幡然醒悟好好複習,考上了城大,遇見了初晚。
初晚給謝眺越的補課提前了三天結束。謝眺越玩轉著手中的筆,欠揍地笑道:“初初老師,跟我哥到哪個地步了?”
初晚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謝眺越繼續猜道:“一壘半?”
“兩壘?”
“三壘????!!”
初晚給了他一個暴慄:“小孩子瞎想什麼呢?”
不知怎麼的,初晚又想起了許芽那張臉,雖然長相媚了點,但眼睛是幹淨的。
“那個女孩子,你別對她那麼兇了,女生就是用來珍惜的。”初晚說道。
一提起許芽,謝眺越心情就壞得不行。他沉下臉說道:“她就是欠,操。”
眼看新年就要來臨,初晚陪著母親採購年貨。寒假的這段時間,她一直揹著母親沒再吃藥,也偷偷地沒去看心理醫生。
不知道母親發現後,會不會逼她去看病。
不過自從初晚上大學以後,她發現母親對她親近了許多。
大概是子遠遊,母牽掛吧。採購完年貨後,母親又給她買了一身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