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料到初晚會往後縮,單手捧住她的脖子, 指腹上的一層薄繭輕輕摩挲著她白嫩的面板。
初晚心底湧起一股戰慄。
他的聲音清啞迷人:“大魔王, 我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這個稱呼。”
初晚以為他要親上來, 忙撇頭。誰知鐘景摸在她脖子上的手快速轉移了方向,直接貼在了她的後背。
鐘景的指尖帶著霧氣的濕意, 她的背是滾燙的。
冷熱交加。
初晚後背覺得難受, 身體反應卻不配合他的意識, 後背不自覺地向後拱,想要溫暖他的手。
鐘景察覺到了她這個動作, 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
初晚的聲音軟糯糯的,帶著求饒:“你別這樣……”
鐘景這才把手收回, 將初晚送到了宿舍底下。
鐘景回到寢室, 洗完澡後連頭發都顧不得吹,就開電腦。
說真的, 今天讓他動手, 鐘景都覺得這個垃圾不配。
文明人該有文明人的解決方式。不給他點顏色瞧瞧, 這樣的人, 還會繼續吃屎。
第二天,校領導,包括上公共計算機課的每個同學螢幕都收到了謝澤凱偷拍學校女生照片, 甚至包括女教師穿短裙各個角度的照片, 還有他存在網盤裡的各種影片。
校領導氣得胡須直往上翹:“成何體統!”
學校的人對此覺得毛骨悚然。平時謝澤凱仗著自己是學長,借機對學妹們動手動腳。她們也只能忍氣吞聲,這件事一出, 才覺得不對勁。
議論聲掀起一層又一層,群起激浪,紛紛要聲討謝澤凱。
謝澤凱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學校為了不讓這件事情擴大完成惡劣影響。對謝澤凱記了一個大過,並予勸退休學一段時間,回家自我反笙。
謝澤凱灰溜溜逃走的那天,剛好下完了一場大雨。來玩經過的學生騎著腳踏車濺了他一身泥巴,卻大氣也不敢坑。
江山川一行人站在陽臺上目送他遠去。
顧深亮嘆道:“景哥,你這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啊。”
“烽火戲諸侯,只為博得妲己一笑。”顧深亮笑嘻嘻插科打諢。
不知道是那個字眼觸動了鐘景的神經,他給了顧深亮後腦勺一掌:“會不會用詞?”
“嘿嘿,我錯了。”顧深亮求饒。
江山川挑眉:“你幹的?”
“作繭自縛。”鐘景冷哼一聲。
鐘景處理完這些事情,就去圖書館找資料,泡在裡面不出來。
室友都以為鐘景洗心革面,想要和班上的學霸爭獎學金了。鐘景懶得反駁他們。
他有嘗試給自己信任的一位朋友打電話,對方是個心理醫生,給了他四個字——順其自然,為所當為。
後來鐘景才瞭解到肢體障礙症,他認為可以實行的方法有兩種。
因為幼兒時期所經歷的某些創傷,造成了患者極度缺乏安全感,從而與社交脫軌。
實際是對方非常渴望與人交流,接觸,但克服不了這層障礙,就會産生焦慮,恐懼的心理。
肢體接觸障礙症也是親密關系恐懼症的另一種稱呼。
初晚就是這樣,想要親近別人,卻害怕做不到。
一是脫敏療法,也就是森田療法。從初晚患病時,她母親就一直強調她是生病的,這等於給她下了暗示。森田了法就講究得就是順其自然,把病人當成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