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景再一次暗罵自己不是人,當初怎麼這麼欺負一個小姑娘, 將自己受的氣撒在她身上。
“對不起。”鐘景語氣認真, 將這三個字吐了出來。
初晚心底感到驚訝, 但這些天對他的擔心,以及他的冷漠相待, 張莉莉的邀約, 那天晚上他對她的“欺負, ”讓她以後別再找他……這些交織在一起。
那麼委屈被放大,初晚後退兩步, 從唇齒裡蹦出兩個字:“我不認識你。”
鐘景把手插進衣兜裡,看著眼前的小姑娘。他早該想到的, 初晚是一個很倔的姑娘。這事, 是自己做得太混了。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初晚轉身。
鐘景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 有些無奈:“我現在跟你認錯, 你想要什麼, 我都可以補償你。”
誰知初晚將手抽出, 杏眼微睜:“補償你個大頭鬼!”
說完,她像只做錯事的小兔子,拔腿就跑。
顧深亮自從回到寢室後, 就覺得寢室氛圍的不對勁。
輕松活潑的氣氛轉為低沉, 甚至還有怒氣?
江山川窩在椅子裡面,點了一眼煙,冷笑道:“誰先找誰, 誰是狗。”
“汪……”顧深亮開口,“老川,你悠點著啊,那可是我的水杯不是煙灰缸。”
鐘景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他不知道怎麼哄初晚開心。
江山川還在那邊叼著半根煙,沒被氣得半死。就聽見,鐘景打了一個電話:“喂,姚瑤。”然後撈著外套就出門了。
江山川聽到這個名字冷笑一聲,忽然說了句:“女人心,就像太陽雨,說變就變。”
姚瑤正在氣頭上,鐘景剛好打了一個電話過來。她正愁氣沒處撒,剛好想為初晚鳴不平,嘲諷道:“呦,少爺還沒和我們莉莉張約會呀?”
鐘景眉心一皺,終究還是沒說什麼:“初晚喜歡什麼,你比較瞭解。”
“她喜歡什麼?”鐘景語氣誠懇。
姚瑤眼珠一轉,捂著電話出了寢室門:“我們初晚好養得很,要說什麼能讓她開心的話,我記得城北徐記有家水晶蝦餃和糯米蛋,她說過蠻喜歡的,以前和姑姑親時,給她做過。”
“今天回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一直趴在桌子上,飯也沒吃,說是沒食慾。”
姚瑤望了一眼灰壓壓的天,風聲怒號,她裹緊了衣領:“我看這天,不是下雨就是就要摻點雨粒子,您還是算了吧。”
“不招惹我家初晚,少讓她傷心就很好了。”
鐘景掛了電話,回寢室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也不能怪姚瑤,想要認錯,必須得有誠意。
姚瑤盯著熄滅下去,也無訊息提醒的螢幕嘆了一口氣。她以為自己能做到,好好追江山川,努力陪在他身邊,也以為自己是個心胸寬廣的人。
可就在今天,她突然覺得,在愛情面前真的沒法大度。
她在圖書館等了江山川一下午,後來江山川打電話跟她說,他在去圖書館的路上碰見了一老鄉去醫務室看病。
江山川見她臉色蒼白,走路都在打晃,不是很放心就跟了過去,然後照顧了她一下午。
姚瑤聽後笑道:“哦,那我就不打擾你繼續照顧妹子了。”
偏偏江山川是典型的直男,粗神經人物。他點了點頭:“好,明天我剛好有事去不了圖書館,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