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晚露出一個淺笑:“是,你最棒了。”
然而意外總是猝不及防。
舞蹈社還報了一支獨舞節目,是由陳嘉的女神辛月出演,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她突發急性盲腸炎,一行人手忙腳亂地把她送到醫院去。
辛月本身就是來自少數民族的姑娘,跳這種古典舞,沒有人比她更佔優勢了。更一時找不到可以替代她的人。
一群男生女生圍在鐘景面前,一臉擔心地詢問怎麼辦。
畢竟這是他們舞蹈社的節目,關於集體榮譽的事,沒人不關心。
鐘景嘴裡含著薄荷糖,被這麼多人圍著,吵得他腦袋直疼。
倏忽,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響起:“我會跳。”
一群人循聲望去,是站在姚瑤邊上的初晚。
一時間,懷疑,驚訝,相信的眼神全在她身上聚集。
初晚幫姚瑤遞東西,她伸手捋了一下耳側的頭發,淡淡地說:“目前,你們找不到更合適的人選了。”
“那初晚,麻煩你了,你趕緊去換衣服吧。”有社員喊到。
初晚看向鐘景眼神直接,也不開口說話,似乎等他先開口。
鐘景無意識地嘎嘣咬碎了嘴巴的薄荷糖,絲絲清涼滲進喉嚨裡。
鐘景挑眉:“想進舞蹈社?”
“嗯。”初晚迎著他的審視,一張小臉寫滿了執著。
一步,兩步,鐘景站定在她面前。場上是主持人在報幕,時間越來越緊迫。
舞蹈社其他成員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偏偏兩個人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
鐘景整個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面前,眼神帶著壓迫的味道。
初晚攥緊衣衫的一角,其實她心裡緊張死了,她知道鐘景是受不得壓迫的。
一秒兩秒,鐘景臉上忽地掛上玩味的笑容,慢悠悠地說:“看你表現。”
初晚被推上臺,表演古典舞《聲聲慢》。
鐘景依然坐在舞臺下的臺階角落處,眼神寡淡地看向臺上。
輕柔的音樂響起,初晚穿的是一件高腰開叉複古大紅裙。
雨滴落竹的聲音響起,初晚踮起腳尖,向前飛躍一大步。
大紅的水袖如紗飛舞空中,初晚一跳動,裙間開叉露出筆直又雪白的兩條長腿。
臺下的男生使勁地吹一著口哨。
鐘景坐在臺階上神色變冷,誰他媽訂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