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節拍的初晚轉身回眸間盡是靈動嬌媚,化作細雨,落陽,落在了鐘景的眼睛裡。
初晚描好的細眉,暗紅的口紅印在她唇上,與瑩白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
紅衣勝雪不外乎如此。
初晚在烏泱泱的人群中看到戴著黑色鴨舌帽,坐在臺階上的鐘景。
韻律回轉間,初晚單腳踮起,揚著紅裙隨著節奏轉了個圈。
她沖臺下的鐘景勾唇,烏黑的眼睛裡盡是媚意,絲絲扣人心絃。
臺下的男生們更是沸騰不已,初晚班上的男生生出一種自豪感連稱我們班的女生就是有排面。
不過他們也十分驚訝,印象中溫順說話怯怯的初晚跳出舞來像換了一個人般。
魅惑人心。
鐘景感到喉嚨發癢,他從褲縫裡摸出煙盒,取出一支在煙盒上磕了磕,他按住打火機,低頭微微攏住火,點燃,白色的煙霧冒起。
眼睛眯起來,腦袋裡還是剛剛初晚揚著下巴,紅唇動人的樣子。
鐘景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低聲罵了句:“操。”
一支舞結束後,無疑引來了大片觀眾的叫好聲。
鐘景瞥了臺下一眼,拍了拍膝蓋的灰塵,起身走了。
初晚穿著演出服坐在化妝間卸妝,一群人圍在她身邊,發生感嘆聲:“初晚,你剛剛也太美了吧。”
“謝謝,其實舞臺燈光起了很大的作用。”初晚點了點頭,謙虛地說著。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同初晚開玩笑,並表示她這次加入舞蹈社肯定沒問題了。
就連在不遠處站著的張莉莉也難得沒有譏諷她,看向初晚的眼神驚豔,當然還夾著一絲不服氣。
忽然,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休息室的熱鬧。
一群人回頭望過去,看見來人漸漸安靜下來。
初晚正在卸假睫毛,她很少化妝,一時拔也拔不下來,痛呼一聲回頭。
鐘景抱著手臂懶散地靠在門邊上,神色淡淡:“我還沒點頭。”
對哦,社長大人沒點頭,他們瞎操什麼心。
初晚也不生氣,繼續低頭卸妝。
鐘景敲了敲手腕處的表盤,薄唇輕啟:“給你們十分鐘收拾。”
他又補充了一句,拿出鐘大少的氣勢:“我請。”
“社長大人英明。”男生立馬拍馬屁。
“社長大人最帥。”女生尖叫道。
窗外的夜幕正藍。
天空的月亮正好。
裡面的歡聲笑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