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嬸說的是,是清淺多思了。”清淺聞言送了一口氣,她輕聲笑了笑,為我到了杯茶,“其實清淺今日來是想問問皇嬸一事,不知皇嬸可知曉我姐姐雲瀾現今身在何處?”她問道,頗是擔憂與懷念。
“你姐姐之事你自己都不知曉,旁人又如何清楚?”我道,撐著下巴目光看著清淺,那日殺伐之後我便失了意識,後來醒了也沒過多的關注,畢竟雲瀾於我,不過過客而已。
“宮城那日,我被振傷,失了意識,醒來之後便再也尋不見姐姐和大殿下的蹤跡,好似他們不曾出現過一般。”清淺說著有幾分落寞,她用手撫著她的肚子,滿是思念道:“我不久便要臨盆,想著若是皇嬸知道姐姐的下落,我能夠有找到姐姐,便也圓滿了。”
“若是雲瀾想見你,那麼便是你不找她,她也會來找你。若是她不願見你,便是你翻遍四界,她依然不會見你。”我道,換了個坐姿,“你來見我就是為了此事?”
“清淺前幾日聽得大祭司說伏魔一派有復起之勢,姐姐如今修為受損,除了想見姐姐之外,更是擔心她的安危。”清淺又道,似乎將能找到雲瀾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我身上。
“你擔心伏魔一派復起危及到雲瀾的安危,那你便想辦法讓將伏魔一派壓下去便是了,找我又有何用?”雖說能者多責,卻也要看是什麼責,那些沒必要的責還是要同人說清楚的好,以免讓人抱了幻想。
“皇嬸所言甚是,清淺知道了。”清淺聞言,頓了頓回道,應是也知道了我是何意,倒也是個識趣的。
送走了清淺,瑤琴便來了,這事情總是要麼沒有,要麼便是一件又一件尾隨而至,倒是片刻清閒都是難得。
瑤琴比起上回將她倒是好了不少,修為有略有精進,她來見我並無她事,純粹只是聊表謝意,感謝我同君澤贈給她的那些仙草靈藥,還有教她修煉的那些修行術法。
其實謝倒也用不著,若是她自己沒有任何意念,便是我同君澤贈予了她什麼,又或者教了她什麼,她仍舊是一灘死水,激不起半點水花。
得了清閒,我便準備去觀景閣中小憩,觀景閣中君澤命人命人放了躺椅和一些九瓏的話本子,說是讓我閒暇時可以打發時間,躺在躺椅上觀景看話本子喝酒,隨便一樣都是悠閒自在。
我今日看的話本子是一個名為戌真的道士所寫的《妖魔記事錄》,裡面的內容就是記載了些他平生所見的一些妖魔鬼怪,有好的有壞的,有善的有惡的,有他如何度化的,也有他如何降服的。
話本子中所載之事倒也還算是中肯,所說之事也較為客觀,書如其人,這個叫戌真的道士品行應該是不差的。
陽光撩人,酒也開始變得醉人,翻了十幾頁的話本子,昏昏欲睡。再到醒來時,太陽西下,月亮已升,我身上不知何時蓋了一方輕毯,君澤則坐在躺椅邊上,翻看著我沒看完的話本子。
“阿么醒了?”君澤道,放下手中的話本子,嘴角揚起淡笑。
“你回來可叫醒我的。”我道,還以一笑,並未起身,也不知道君澤坐在這裡等我醒來等了多久。
“看著阿么睡覺,也是一種歡喜。”君澤道,目光灼灼,皎白的月光照著君澤的側臉,微分輕輕拂過,撩起了他的髮絲,我倒是覺得看他才是一種歡喜。
“你的事情忙完了?”我拉著君澤的手問道,同君澤做了眷侶之後,像這種親暱的事就變的理所應當,如此看來,想與自己歡喜的人在一起,這名分還是要擺正的。
“事情大約是做不完的,但是當停則停,勞逸結合,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君澤回道,雙手回我住的手。
以前知道君澤是很忙的,與他做了眷侶之後才發現他更忙了,只是他具體在忙什麼我便不得而知了。不過他忙歸忙,平日裡總會抽出時間陪我去各處,若我有事,他會將手上的事情快速的做完,第一時間便來尋我。
我曾說君澤這般太以我為重了些,那知君澤聽後反而理所應當的與我說,他會到四界的緣由本就是因為我,所以自然要以我為重。至於其他事情則是因為能者多責,以及他心中遵循的道義罷了。
君澤說起它事都是雲淡風輕,覺得不足為人道說,不過二天四界能遵循自己道義並貫徹始終的的人並不多見,至少我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