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木屋。
“這麼長時間了......也該輪到你了。”沈墨嘴裡喃喃自語道。
此刻他正處於一個常年不見陽光的屋子裡,背後的用品擺設也都十分的簡單。
一看就是不常住在這裡的。
沈墨在協助東廠辦理了這次的桃花林案件之後,就已經初步取得了何翊的信任。
畢竟之前是他先提出來要和東廠合作的,但是何翊這個人對於陌生的人向來都是抱有警惕的,所以並沒有急著應下來了。
只是讓沈墨先去協助元風和司凌芷他們,然後順便看看他的能力與目的。
這一番測試下來,何翊已經清楚地知道了沈墨自身具備的能力,而他的目的,想必也是為了對付夏溪畫。
那麼何翊就覺得沈墨對他沒有什麼威脅了,畢竟大家都普遍認為,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既然東廠的對手就是錦衣衛,那麼東廠和沈墨聯手的話,那好處自然是大於弊處的。
所以在何翊他們從皇宮出來了之後,沈墨就主動聯絡了他,說是自己已經幫助何翊完成了任務,現在正是到了何翊給他好處的時候了。
不過何翊並沒有直接答應他就是了,畢竟現在直接貿然出手,錦衣衛恐怕不可能會被一下子擊倒。
到時候反撲之勢可能會更大,所以何翊先直接勸說沈墨再等等。
不過沈墨是一個性情急躁,而且是才傲物的人,他當然不會聽進去何翊的勸,所以想要打算自己直接動手。
然而事情並沒有他想象的這麼順利,因為今日的朝堂裡,發生了一件令大家出乎意料的大事。
朝堂。
皇帝面色陰沉的將奏章摔下了大殿,語氣發怒道,“若不是工部呈上來的奏章,你們還要打算瞞朕瞞到什麼時候?”
“這黃河水患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一味的要往下壓!”
“陛下息怒,此事......臣也確實不知情啊!”戶部尚書站出來兢兢業業的說。
“其稟陛下,臣也不知此事......”另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站出來也說道。
另外有其他的大小官員一一站出來說,自己對於此事毫不知情。
皇帝被他們氣得全身發抖,“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知道!這裡離州的流民都要來京城了!你們一個個的告訴我說不知道?!”
“我看是現在你們當官都當的安穩了吧!對民生毫不知情!”
“來人,將戶部尚書給朕押下去!”皇帝氣得額頭上青筋暴露。
隨著皇帝一聲令下,外面候著的羽林軍一貫而入,就要將戶部尚書給押下去了。
“陛下,此事萬萬不可啊!”一位御史大夫站出來急忙道。
“哦?那你告訴朕,既然你為戶部尚書求情的話,現在是押你?”
御史大夫此刻冷汗津津,聽到皇上說要押他入大牢,連忙退了回去。
其實他在朝中已經算得上是正直的官員了,但是一旦關係到自己切身的利益,甚至是關係到自己的性命,這個御史大夫哪還敢為戶部尚書求情啊?
另外想要站出來的人也都望而卻步了。
一時之間,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大臣們都在心裡疑惑,這黃河決堤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離州的官員並沒有向上通報呢?
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案例,但是知州一般都會直接上報朝廷,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麼大的紕漏之處。
眼下離州的流民都已經快要到京城了,才由工部尚書發現,給皇帝遞了奏章。
這也確實怪不了皇帝今天發了這麼大的怒火,畢竟民生問題,事關國家的安穩。
若是這種事情都解決不好的話,恐怕會直接動搖國家的根本。
“陛下,臣認為,眼下當務之急是趕快選派出官員到離州考察,尋求解決之道。”
吏部尚書站出來說道。
“一個個的就只會講場面話!那你說,現在派誰去?”皇帝冷哼了一聲,絲毫不給吏部尚書留情面。
然而吏部尚書聽罷並不氣惱,反而摸了摸鬍鬚,淡定的說道,“臣認為,陛下可以派晉王殿下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