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遠嚇得蹭一下貼在我身上,動作敏捷的像受驚的貓,我驚詫地看著這個比我高兩頭的壯實少年,徵遠沒有看我,而是左顧右盼的快速看向周圍的陰影,“小殊,你聽到沒有,好像有人!”
燈火石的光芒將我們的身影照在牆壁上有些變形,徵遠的影子一直延伸到洞頂,他也顯然發現了這點,楞了一下,反應了過來,不好意思的幹笑:“呵,那個。。。。。。那個。。。。。。”徵遠看著洞:“我叫張徵遠,今天去祖宅取命牌,請前輩多多關照!”
沒有聲音,卻見徵遠的影子一分為二,延伸到洞頂的那部分快速的消失在燈光照不到的陰影裡了。徵遠有些尷尬地看著我。
“原來力量和膽子真的沒有關系”我無奈的說。
“你還記得我覺醒的血脈力量是什麼型別?”徵遠有些驚訝。
我也發覺自己有些說漏嘴,隨即道:“看你的身形猜到的,呵呵。”
徵遠“哦”了一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恢複記憶了。”
我能聽出他話裡明顯的失望,岔開話題說道:“剛才的是通道守衛,陰影者,你剛才猜到了吧?”
徵遠“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我們繼續往前走。
地底通道可以並排行走兩個人,3米高,洞壁為黑綠色,在燈火石的光照下有些許星星點點的閃光。
我們一直向下走了大約1000米,出現一道石門,開啟石門,一片漆黑,燈火石的光芒不能照進黑暗裡一絲一毫。
我將手伸向前方,感受著這濃濃的黑暗,黑暗像是有生命一樣在我的手臂周圍環繞。有什麼觸碰到了我的手指,一絲刺痛傳來。一會,就感到周圍空氣開始流動,黑暗一點點的聚集,逐漸收縮,變換著形狀,一盞茶的功夫,剛才濃濃的黑暗凝聚成了一道樓梯,樓梯盡頭是一扇有著古樸符文的大門。
同時,由於沒有了黑暗的充斥,周圍顯示出它本來的面目來。我們身前一米就是一處深淵,深淵有百平米範圍,向下看去沒有盡頭,一片漆黑。而深淵上方高約20米,這是一處天然的深坑,藏在山底,周圍是裸露的黑綠色岩石,沒有任何植物。
徵遠一臉震驚的看著黑暗化出的樓梯和大門,來祖宅的人很少,除了覺醒血脈力量的人會在18歲的時候進祖宅取命牌以外,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允許再進祖宅的,而那些普通的族人,一輩子都不知道祖宅是什麼樣子。
“小殊,只有這一條路嗎?”徵遠帶著哭腔問我。
我無語的看著他,徵遠告訴我它不僅怕黑,更恐高!
“好在你血脈力量覺醒的不是飛翔”,我調侃徵遠說。我內心有些驚訝,自己竟然也會調侃凡哥以外的人。徵遠是一個能讓人放下防備的人,我想了想,把這種轉變歸結為徵遠的膽小無害。
徵遠還挺不滿意我說的話,“這是天生的我也沒辦法啊,你小時候還怕鬼呢,總是神神叨叨的,還說晚上睡覺後和另一個自己聊天。”
“我為什麼總跟你睡啊?”我心裡很疑惑,因為我現在並不怕鬼,但是我相信徵遠沒有騙我,難道我失憶了,害怕的東西也變了嗎?
徵遠看了看我,沒有回答,岔開了話題,“這樓梯結實嗎?”
我抬腳邁上樓梯,走了五六階以後回頭看見徵遠還杵在原地,“你再不上來它就要消失了。”
我十分後悔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因為徵遠聽到後簡直要轉身逃走。無奈之下,我只能走回去把他拉上來。
徵遠試探性的邁上半個腳,腿明顯的在哆嗦,“小殊,它為什麼不順帶多加個扶手?”
我無法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徵遠走上樓梯後就變成手腳並用了。
黑暗由無形化為實質,承載著我們的腳步,走過的階梯一層層消失,化成了黑暗飄蕩在我們腳下。好在徵遠不敢回頭。我們現在懸在半空,被黑暗包圍。
快到門前的時候徵遠突然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
“小心別掉下去,”我對徵遠說“掉下去會迷失在黑暗空間裡。”
徵遠這時發現了走過的樓梯已經消失,連滾帶爬的走完了剩下的幾節臺階。
“有人掉下去過嗎?那些黑暗裡是什麼?”徵遠臉色蒼白地問我。
“有。。。。。。那些黑暗裡是時空亂流,掉下去也許會被時空亂流帶到未知的地方,也許會被時空旋風撕碎,又也許會永遠迷失在黑暗裡。”我看著那些飄蕩在周圍的黑暗物質,心裡湧上一股悲傷,“我們進去吧。”
徵遠打量著大門,門上的符文顯得古樸凝重,“小殊,門那頭不會又是懸崖吧?”
“不會,跟著我。”我對徵遠說。
我們的身體直接穿過了大門,身體觸碰到大門的剎那,黑暗符文像水波一樣流轉了起來,隨著我們的進入,符文流轉慢慢停止,我們穿過之後大門也慢慢的消散,洞xue內又和剛才一樣被黑暗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