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吃東西的居然是田仲, 副考官和一眾陪考官頓時不敢上前了, 都默默轉頭看向溫尚書。
溫尚書:……
雖然他確實是他們上峰,可也不能什麼事都瞅他!
溫尚書頭一次覺得自己禮部這幫家夥挺廢物的。
不過溫尚書身為禮部尚書, 之前田仲身為兵部尚書,兩人也算略有交集, 雖然因為陣營不同大家沒少背地捅刀子,但表面上還是過的去的, 所以溫尚書倒也不像其他人那樣怕田仲。
溫尚書走過去,輕輕敲了敲田仲號房的窗戶,小聲說:“大將軍別來無恙啊, 您老是抽的什麼風, 突然跑來參加科舉?”
田仲正擼著串, 看到突然出現的溫尚書,眨眨眼。
“你是禮部尚書溫嵐吧?”
溫尚書手一頓,頓時笑了:“大將軍這是什麼意思,同朝這麼多年, 您老不會還不認識老夫吧!”
田仲認真看了看他,搖搖頭:“抱歉, 我失憶了, 還真不記得您。”
溫尚書看著田仲,彷彿沒懂田仲說什麼。
田仲指了指頭, 笑道:“三年前傷著了,什麼人都不記得。”
“怎麼會這樣?”溫尚書這比剛才看到田仲死而複生還驚訝。
田仲卻答非所問的感慨道:“你比之前我的鄉試座師錢尚書實誠,他見我直接裝不認識。”
溫尚書張張嘴, 突然覺得自己不該過來。
“你既然認識我,可不可以告訴些我以前的事情?”田仲看著溫尚書。
溫尚書頓時壓力極大,訕訕的說:“看您的樣子,不都是知道麼?”
“我見到一個人,他姓趙,他告訴了我的身份,不過他好像挺忙的,一盞茶的功夫就走了,也沒來得及說別的。”
溫尚書大冷的天汗都下來了,忙說:“您先考試,本官還要巡視,先失陪了。”
說完,帶著一群人匆匆跑了。
田仲看著溫尚書消失在轉角,笑了笑,把手中的竹簽往炭火盆一扔,掏出一個帕子仔細擦了擦嘴和手。
溫尚書能做一部尚書想必不好忽悠,不過他身後那些人嘛……等這場會試結束,京城應該就會傳遍他田仲失憶在貢院弄燒烤的事了吧!
“那位失憶了?”
“真的,假的?”
“不過看起來癔症倒是好了。”
“是啊,看人眼神都不冷的嚇人了,唉,給你說,當初我無意間曾和那位對視一眼,嚇得我回去做了一晚上噩夢,那壓根不是看活人的眼神。”
“這麼說真失憶了。”
“以那位的性子應該不屑說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