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效果不錯?”
難不成這事是慕容嘯安排的?
玲瓏大吃一驚, 忙問,“你做的?”
慕容嘯沒有否認,“是我安排了一下,不過你三叔願者上鈎,說來,還是他的功勞大些。”
話音落下,只見玲瓏驚訝的看了他半晌。
他頓了頓, 試著問道,“你不喜歡?”
玲瓏搖了搖頭, 道, “也沒有……我只是奇怪,你怎麼會想起這個法子?”
慕容嘯嘆道,“那還能用什麼法子呢?若是個不相幹的人,處理起來倒是容易多了,可你們總歸血脈相連, 還有你的祖母在, 若是手段太硬, 又怕老人家傷心,你也難過, 所以想來想去,只得這樣教訓一下他了。”
說著他一笑,“聽聞你們孟家有祖訓,男子不得沾染青樓女子,現在他自身難保, 應該會消停些了。”
玲瓏聽完,滿是佩服,點頭嘆道,“連我們家的祖訓都曉得?還是你厲害些!0這種法子,我絕對想不到。”
慕容嘯喝了口茶,深藏功與名。
卻見她又嘆了口氣,“不過……”
“不過什麼?”他立刻問。
她道,“我們孟家的確有這麼條祖訓,不過自我爹去世,我祖母可就剩兩個兒子了,今次祖母雖說的確動了大怒,但未必會做的多麼絕,再說,這事兒現在是大伯父在辦,大伯父是出了名兒的孝子,對家裡人又一向寬厚,大約也不會真的把我三叔趕出家門的吧。”
“總之就是家務事難斷。”她嘆道,“我其實也沒想叫他怎麼樣,你說的對,這裡頭還有我祖母,再說,萬一真把他趕出家門,他狗急跳了牆,把我的身世洩露出去怎麼辦?”
慕容嘯皺眉,“他會蠢到這種地步?”
玲瓏咂嘴,“難說,有的人蠢起來,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見她這樣說,慕容嘯笑了笑,又安慰道,“不必害怕,我會派人盯著他的,再說,照目前形勢來看,到不了年底,京中就會大亂,誰還有空理會這個?”
說的倒也是,桂王一路北上,近在咫尺的越王若是不插手,估摸再有幾個月,他們殺上南陽不成問題,到那時,京裡的皇帝連自身都難保,誰還理會這猶如天方夜譚一樣的傳言?
玲瓏一時安了心,點頭道,“說的也是,管他如何,反正與我無關了。”
外頭大堂裡,喧囂似乎淡了一些,窗外明月也已經往西偏去,時間已是不早了。
他柔聲喚道,“玲瓏,我要走了,下回見面不知何時,我能不能親親你?”
玲瓏睫毛微顫,“這,這就要走了嗎?”
他嗯了一聲,“明早還要拜見父王。”這會兒啟程,也是要趕夜路回去的。
她知他來回奔波辛苦,也知不能挽留,心間微酸,然而想了想,還是搖頭道,“不成。還未成婚,不能亂了規矩。”
她堅持,他也不勉強,只好應了聲好,然而語聲稍顯落寞。
她其實也是個嘴硬心軟的人,眼見他如此,又思及即將到來的分別,心間終是不忍,立起身來,走至他身邊,然後握住他的手,將他牽了起來。
慕容嘯不知她要做什麼,只得乖乖跟她照做,接住她手的那一刻,直覺掌中柔夷是如此嫩滑,還帶著微微涼意,將人不捨鬆手。
他輕輕揉捏著她嫩蔥似的指尖,還未從那觸感中回神,卻見她忽的踮起腳尖,抬臉往他面前湊了過來,下一秒,櫻唇便落在了他的臉上。
猶如蜻蜓點水,極輕的一下,他怔愣一下,反應過來時,那柔柔的雙唇已經離開,她望著他說,“這樣……總可以了吧?”
原本已在極力剋制,但這輕輕一吻,卻猶如燎原之火,頃刻將他的欲.望勾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再度將她拉進懷中,趁她驚訝之際,低低道了聲,“還不夠。”然後低下頭去,吻上了那誘人的唇瓣。
今次她沒有如上次一般劇烈反抗,稍稍怔楞過後,便柔順的接納了他。
難為他為她做了這麼多事,就以此吻,來回報吧。
鼻息相觸,唇舌纏繞,因她的柔順,這個吻也變得格外纏綿,他極力剋制,才終於捨得與她分開。
她被吻得呼吸一度艱難,使勁喘息幾下來平複,而抬眼望去,卻見他眸底一片晦暗,啞聲道,“走吧,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