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語聲雖溫和,卻仍同鄭氏一個意思罷了,玲瓏苦笑一下,道,“我只怕等不來這個萬一,那麼一輩子為沈家操勞,不過為他人作嫁衣裳罷了……”
最終,她看向祖母,道,“我並不貪圖男人什麼,不過想尋個一心人,日後攜手相伴罷了,若一開始就曉得,他的心在別人身上,那我還嫁過去做什麼?這樣的婚姻,不要也罷。請您為我做主吧。”
話音落地,須臾,終於見一直沒出聲的老太太開了口,孟老太太神色嚴肅,問道,“你大伯母所說不假,這世間夫妻多數如此,你可想好了?以後或許難得再遇見這樣條件的了,若是錯過,你不後悔?”
玲瓏堅定道,“不後悔,哪怕一輩子不嫁,也好過這樣的婚姻。”
孟老太太點了點頭,“也罷,你既不想嫁,那長輩們也做不出強行將你嫁過去的事,只是丫頭,路都是自己走的,希望你將來莫要後悔。”
玲瓏依然堅定點頭,“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後悔。”
孟老太太便看向張氏,道,“那就給沈家去信,說茹丫頭與那沈呈八字不合,請他們另覓佳人。”
張氏只好點頭,“是,兒媳這就去辦。”語罷退出了房門。
玲瓏鬆了口氣,卻見一旁的鄭氏似是有話要說,然礙於老太太的威嚴,終於沒敢張口,只朝老太太福了個禮,“娘跟阿茹說話,我先去了。”
老太太點了點頭,由她去了。
屋裡頭清淨了,大事也有了結果,玲瓏鬆了口氣,聽見老太太嘆了口氣,“你這丫頭,還是這般犟!就如當年要進宮,自己打定了主意,旁人說什麼也拉不回你來。”
玲瓏頓了頓,細想一下,自己才不過十九年的人生,進宮,逃宮,而今又如此,也著實算得上不省心,也不怪長輩會對她無奈。
然已經錯了一次,今次又豈能明知是錯,還堅持下去?她遂笑道,“您說的是,不過您放心,我現在與從前不一樣了,也正因為不想同從前一樣,所以才不成這個親,若我命中有好姻緣,自然會來,若沒有,我也不強求,我自己也能過得好!”
說著,她咳了咳,索性將大事一同稟報,“那個,還有件事,我前些天盤了個鋪子,打算做些生意,就在西湖邊上,您要不要去看看?”
“哦?”卻見老太太一臉意外,“還是這等事?你打算做什麼生意?”
她笑了笑,將開小食鋪的事給說了出來,怕老太太反對,話末特別解釋說,“您放心,此次全交由明月出面,我在後頭拿主意就行了,不會給您丟臉的。”
老太太聽完,看了她半晌,方嘆道,“丫頭,你進了趟宮,果真跟從前不一樣了……罷了,生米都煮成了熟飯,還來稟報做什麼?去做吧,做得好是你的,若是虧了也是你的,你自己掂量吧。”
玲瓏點了點頭,又討好的笑了笑,“我曉得,一定盡量將它做好,將來掙了大錢,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祖母嘆道,“孝不孝敬我都是次要,你這輩子能活好,才要緊。”
罷了,小丫頭愈發有主意,她便由著她折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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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此一事,與沈家的事就算徹底畫上句號了,玲瓏回到家中,將心思全都放在鋪子上。
請高人看了日子,鋪子內裡的裝飾擺設也很快便完成,九月下旬,鋪子終於開了張。
如先前預想那般,臨安城還從未有過這樣的小食鋪,因此新鮮感十足,開業頭幾日,吸引了不少遊人,生意很是紅火。
她不方便露面,但到底牽掛著,便躲在後院指揮江山,所幸來光顧的客人雖多,她的人手也不少,明月又是個麻利能幹的,替她在前頭坐鎮,一切有條不紊。
從早忙到晚,幾天下來,算了算賬,居然小賺了一筆,明月高興地說,“太好了小姐,這幾日咱們給客人們都打了折扣,還能有盈餘,那日後情勢必定大好,很有賺頭呢!”
對此,玲瓏表現的很是淡定,“須知這幾日大家是圖新鮮,要想長久留住客人,我們要隨時創新才是,不然客人們吃膩了,熱情也就低了。而且料想不久,城中會有人跟風,所以切記保管好秘方,決不能外露,總之,做生意不簡單,絕不可掉以輕心。”
明月現如今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連連點頭,“是,奴婢一定謹記。”
正說著話,忽見外頭一個小夥計來到跟前,稟報說有位客人在外,要求見店家,兩人愣了愣,她自是不能輕易露面的,明月道,“奴婢去看看。”便出去了。
然很快又見她回來,神色複雜的稟報稱,“小姐,是那位沈家大爺,他拿了賀禮來,說是慶賀咱們開業,開問,能不能見您一面。”
玲瓏頓了頓,卻沒料到會是沈呈,想了想,說,“罷了,把他請進來吧,畢竟這鋪子人家還給咱們打了大折扣的,總不能翻臉不認人啊。”
明月便道了聲好,出去請人了。
玲玲正襟危坐,須臾,就見沈呈來到了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 玲瓏:男人算什麼,呵呵,老孃要的是錢!
柿子:……有錢又貌的男人也是可以考慮下的,對不?
其實沒寫完,但因為有事要出門只能先這樣了,不過癮的小夥伴們請留言,發小紅包彌補,下一更明早了,週末愉快寶貝們,麼麼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