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記得傅芷安說過的要收了寧澤的半玩笑話, 此時心裡紛亂如麻。
她做不到娥皇女英, 就算對方是與自己極親的妹妹也不行。
元佑兒在一旁猜測,“除了之舟, 還有誰能讓大將軍府的人這般動心呢?”
林瀅勸阻她繼續說下去。
惠嫋嫋聽了她們的話,心裡越發地紛亂,只拿眼直直地盯著傅芷安,看得傅芷安心裡發慌,而後垂了垂眸子。再睜開, 放緩了語氣,“芷安,是誰?”
若細聽之下,她的話裡還帶著一點顫意。
傅芷安回過神來,羞噠噠地笑了一笑,“你還記得我們在東宮看到過的那個禦醫嗎?把我當仙女的那個……”
惠嫋嫋此時哪裡還能想到什麼禦醫?
只想問個答案。
“別說什麼禦醫,說你那心上人,是誰?”她努力讓自己笑得與平時無異, 可就是傅芷安也發現了她面上的僵硬。
“姐姐,你嘴角抽筋了……”
惠嫋嫋:“……快說快說……”
“哦。就是他啊。”
“誰?”惠嫋嫋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湖裡的魚吊著胃口的貓,快要炸毛了。
“那個禦醫啊!”
怎麼又是禦醫?!
一身的毛就要炸起來的時候,猛然反應過來,“你的心上人是那個禦醫?”
周圍傳在來元佑兒笑話她的笑聲,惠嫋嫋面色一僵,抬手將她打進了荷包裡。
林瀅笑了笑,也跟著鑽了進去。
此時再看傅芷安, 臉羞紅了,倒是直面惠嫋嫋,“你說得沒錯,在他眼裡,我就是仙女,還是個小祖宗!”
惠嫋嫋一顆心都放鬆了下來,只要不是寧澤,就不要緊了。無奈地看了傅芷安一眼,這樣的事情,不一次說個清楚明白,平白惹得她著急。
“姐姐,待嫁的感覺怎麼樣?”她費了這麼大勁,便是想提前來感受一下待嫁的感覺的……
她咧著嘴自顧自地笑了起來,寧王曾讓她眼前一亮,不過,只有那個叫張一凡的小禦醫叫她小祖宗啊!
…………
二月十五日的時候,傅家的幾個人都回來了。
看他們一臉喜色,便知道事情解決了。
果然,端王被傅嚴嶽活捉回來,因為謀害太子和武王而被皇帝貶為庶人,私禁起來。不過……武王憤怒之下,打斷了他的另一條腿。楚元勳再也站不起來了。
不過,這件事情是有意瞞著皇後的,皇家的醜事,自是對外也不能公開的。是以承恩侯府的人也不知曉。
而不知是誰往承恩侯府裡發了紙片,將紓玉的事情寫了個清楚詳細。
承恩侯府子嗣單薄,魏小侯爺一脈單傳。
小侯爺雖然好~色成性,卻一直沒有一兒半女,紓玉肚子裡的是唯一的一個,結果因為皇後把紓玉送給了太子,在東宮裡給整沒了……
這下可好。承恩侯直接把皇後給恨上了。
惠嫋嫋和傅芷安相視一眼,竊笑。
那些紙片,可都是她們用左手寫出來的,然後再由惠嫋嫋安排人悄悄地丟去承恩侯府。
不過,傅芷安不知道,惠嫋嫋所安排的,是林瀅和元佑兒。這等能讓魏後眾叛親離的事情,她們做起來興致勃勃。還讓那些人想查也查不到出處。
承恩侯府雖然沒有在明面上與皇後翻臉,卻私下裡不再聽皇後的安排。
皇後見太子等人相繼回宮,卻不見楚元勳,命承恩侯派人去尋。承恩侯自然是沒尋的,回報來的訊息也是端王殿下在外有事,要晚些時日才能回京。畢竟,端王不是小孩子,又有野心,許多隱秘的事情,連他這個做舅舅的都不知道,如何去尋人?
皇後也不是全然知曉,只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些告訴承恩侯,讓承恩侯去尋人。
她心中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