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道:“左相大人又不是管理後宅的婦人,何罪之有?”
將他比成婦人……惠逸臉色發青,卻是不好再說一詞,只伏地由皇帝發落。
皇帝看他們兩個鬥來鬥去,都鬥了十幾年了,惠逸沒有一次鬥過沈笑的……不由得無趣地翻了翻眼白。
目光掃過太子、武王和端王,“這件事情,你們怎麼看?”
端王楚元勳擰了眉,魏赫的事情尚未妥善解決,而那件事情,與惠逸府上有無法撇清的關系,昨日坊間都已經將魏赫在左相府所說的話傳開了,今日早上一起來,連他也聽到了傳言,正為這事頭疼,偏生又出了惠逸府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任誰都能猜到,必與蘇氏亦或是惠蕭蕭有關系。
惠逸於他和他母後而言,是這十幾年最得力的幫手,倒沒想到會有這麼愚蠢的女人和女兒。
他沒有急著說話,太子也猶豫著。平日裡的事情,都是國事,只是發表自己的政見倒還好說,可今日這事……一旦把話說出來,必然會站在一些朝臣的對立面。
他還是太子,若是讓朝臣與他離了心,將來繼承皇位的時候,必會多上許多阻力,承恩侯府與左相府議親的事情,他也聽說了,不過,他注意到的是,魏赫竟然當真親自去了左相府……可見皇後對惠逸很是看重的,而且惠逸再怎麼說也是左相……而惠嫋嫋,偏又是寧澤看中的人,大將軍府的人也回來了……
一時間,他難以決斷下來。
抬眸看了一眼端王,見他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便閉緊了嘴。
倒是武王,見端王和太子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沒耐心等他們先開口了,便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你們平日裡都說我好武,和人打架把人打傷瞭如何如何,可我那也只是和人切磋打傷啊,一點小傷,不過幾日就能養好了,哪比得這直接要人性命來得嚴重?要我說,這些婦人的心腸,比我們這些男人的還要狠毒,表面上溫柔體貼,實際上,那雙手上還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若此事屬實,當重判!”
端王不由得一驚,看向武王,想從他面上看出點什麼,但見他此時只是一臉正色,似乎只是在討論這樁案子……難道真是他多想了?
皇帝神色不動,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贊同還是不贊同。看向端王和太子,“你們兩個呢?”
端王斂了心神,道:“兒臣以為……還是先將案子審清楚明白才好。案犯一時不曾認罪畫押,便一時不能定罪,以免傷了無辜。”
惠逸心下微微鬆了一口氣。端王的話,雖然不能直接為他解了圍,到底為他緩解了眼下的尷尬。
太子此時也道:“兒臣以為,三弟說得極有道理,先審明案情才是緊要。”
惠逸適時開口道:“臣,亦是此意,右相大人還未審案便斷定蘇氏有罪,實在不妥……”
惠逸一黨聞言,立時附議。
皇帝將看向太子的失望目光收回,“沈愛卿,這個案子,就由你來處理吧。退朝。”
說完,也不等眾官行禮,便轉身走出了金殿。
太子疑惑,他覺得端王的話說得很有道理啊,怎麼他父皇好像獨對他不滿意呢?他也沒說錯什麼……
惠逸站起身來,冷冷地看向沈笑,後者好似沒有收到他的目光一般,與狄忠快步離去。
不到半個時辰,左相府便被京畿衙門的人給圍了,蘇氏連叫了幾聲黃桃不見應,便自己收拾了一下,高高興興地準備去瑾靈院看她的成果。不想才出院門便被戴上了枷鎖。整個惠府的人都被勒令許進不許出。
惠老太太剛使人出去問惠逸什麼時候將外室接回府,便得到惠府被圍的訊息,想要憑她一張老臉說個人情,卻不想,領頭的是個面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她,一句話未說便直接便將哭叫的蘇氏給帶走了。
她只能追了幾步,看著闊步遠去的眾人哭喊著,“我的孫兒……我的孫兒……”
惠逸原本一下朝便要趕回去的,偏又聽說外室那裡的情況不太好,中途改了道。
琢磨著,蘇氏這樣做,觸了眾怒,就是他出面,也不一定能保住她安然無虞還是外室要緊。
收到老太太遣人悄悄送來的令他去護蘇氏肚子裡的孩子的時候,轉了個腳,準備往京畿衙門裡去,又是由沈笑親自審查,必不會給他臉面,過去了無非是自取其辱,弄不好,還會被那他不依不饒地抓住把柄,讓自己官位不保。
思及此,便再次改道,重新往外室那裡去。
等到了外室那裡之後,又著人打聽這兩天的事情,才知道他不在惠府的這兩天,發生了這麼多事,立時將蘇氏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覺得她不懂得變通,活該有此一事,索性也不想去理會蘇氏了。又將魏赫記恨了下來。
蘇氏哪裡知道惠逸是這樣的想法?眼巴巴地等了一整天,也沒有等到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想起床啊嚶嚶嚶……
夢裡有好多好多的收藏和評論,好想待在夢裡抱緊那些不出來噠……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