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嫋嫋笑了笑,沒有接話。
過了一會,才道:“後日宮宴。如果能成,我便能搬去大將軍府。屆時,你也不需要再如這些年這般照顧我了。”
寧澤皺眉,“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嗯?!
惠嫋嫋疑惑地看他一眼,而後輕輕笑了笑,“說說慕荷姑娘吧。她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
寧澤一口悶氣堵在心口,很想說,遇到麻煩的不是慕荷而是他……
抬手想按眉心,卻見自己依舊手成拳,血順著流出來已經凝結,便用屈在外的大拇指對著眉心按了按。一抬眼,卻看到惠嫋嫋已經朝他看過來,神色不善。
下一瞬,便見小野貓朝他伸出了爪子,抓著他的手腕,“還不松開?!傷成這樣,你再這般握著,一會扯著皮肉,會很疼!”
寧澤忽而笑了起來,這回倒是將手伸了出來,“ 這麼嚇人的東西,為何非得要看?”
引得惠嫋嫋瞪他,“你還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這樣的傷就能嚇到我?”
厲厲厲鬼的模樣都沒有把她嚇到過。
寧澤挑了挑眉,“你是做什麼的?”
惠嫋嫋一噎,目光飄忽,見他張開的掌心傷口~交錯,重新滲出血來,便取了絹巾纏了上去,避開他的問題,“那隻手也伸出來。”
見寧澤不動,抬眼看過去,見他依然是等著自己答案的模樣,心裡發虛了起來。
“你答應過要幫我保秘的……”
輕輕咬唇,思量著他這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那我得先知道你是做什麼的。”除了知道她還有一個叫惠千秋的身份之外,別的都不知道,那樣的秘密價值,並不能讓他滿足。
“是……”惠嫋嫋頓住,突然覺得,他這笑容有點像一隻得逞的狐貍,自己差點就在這笑容裡把什麼都說了,幸好及時回過神來,改了口,“你也說過不問的。”
寧澤微怔,笑意越發深了,倒沒有再堅持,由著惠嫋嫋給他包了另一隻手的傷。
她的絹帕只有一方,往袖筒裡掏了掏,掏出回來的路上被寧澤拿來給她壓鼻血的錦帕纏了上去。
一雙桃花眼中有什麼微微蕩了蕩,聽得她在那嘀嘀咕咕的,“原本隨時帶在身上,便是要尋個機會還給你的,不曾想,竟是這般還給你的。”
寧澤:“……”不管,只聽到了她隨時帶在身上!
惠嫋嫋微微一頓,又道:“看你像個玉面書生似的,竟就這麼沖上去了,還能將那馬降住,真真的了不得!”
想到當時的情況,惠嫋嫋此時才感覺到了一絲害怕。
寧澤將那馬制住,最終只踢翻了一個攤篷,沒有傷到一個百姓。
她仰起的小臉上,一雙杏眼閃閃發光,“不是說當年寧家是善謀略的軍師嗎?竟也要學這些?”
寧澤失笑,“並不止是軍師。先祖早年也擅騎射,不僅是我,我父王也是自小要學這些的。況且……寧王府的虎符掌管一半兵馬和一半禁衛軍,不說前者,單說禁衛軍,那也不是一個文人能服眾的。”
惠嫋嫋“哦”了一下,沒有再要聽他說下去的意思,催促他快些走。即便臨時包了一下,也還要去藥堂處理傷口才好。
寧澤想繼續說的話,在她再三的催促下,終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藥堂裡的大夫給他處理傷口,惠嫋嫋就在一旁託著腮坐著,待大夫處理完,又開了藥,才纏著大夫問一些注意事項,仔細地記錄下來,交給寧澤。
寧澤看向她,只是淺淺笑著不說話,眼角向上揚著,一雙桃花眼裡的歡喜似乎快要溢位來了。
惠嫋嫋見他不接,抬眼看過去,對上他的目光,立時慌了起來。山根微微發熱,面上繃著臉,“不想留著這麼嚇人的疤,就乖乖地按大夫說的做。”
寧澤沒有說自己府裡有更好的傷藥,抹上幾天便能恢複如常,享受地看著惠嫋嫋著急的模樣,笑意越來越深。
惠嫋嫋越發覺得臊了起來,轉身便往藥堂外走。
寧澤不急不緩地跟著,總保持著她一轉身就能與之正面對著的半步之遙的距離。
作者有話要說: 加更來噠~~~
就問你們甜不甜?開不開心?【斜眼笑】
噫……我這麼勤快,早上醒來的時候,能不能看到好多好多的瓶瓶呢?【期待.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