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嫋嫋怔了一下, 看著他, 也揚起了唇角。
她的模樣有些尷尬,是以她並不想被太多的人發現她的存在。
沈笑已經帶著人進入院中, 楚元勳來不及掩飾魏赫的行徑便被他抓了個正著。
而這些,惠嫋嫋此時都不再關心了,只關心她怎麼能不動聲色地從院牆上下來。
朝寧澤擠眉弄眼,卻見寧澤只是站在那裡看著她似個心願滿足的孩子般傻笑,並沒有要給她想辦法的意思, 頓時便覺得鬱悶了。
寧澤見她這般如小貍貓一般趴著的樣子,覺得非常有趣,餘光掃過周圍,發現沒有梯子,也不知道這只小野貓是怎麼爬上兩人高的院牆的,很想知道她要如何下來,便一直看著她。
見她對自己露出笑容,心中歡喜, 可隨後又見她翻起了白眼,對自己露出痛心疾首的神色,他疑惑不解。
而後,又發現她如同洩了氣一般,懨懨的了。
可即便如此,這只小野貓看下來也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疑惑著,便朝她走近幾步。
忽又想到她身上的香露氣味,複又止了步, 對傅芷安道:“嫋嫋在那。”
惠嫋嫋一臉木然地將視線轉向正前方,心中暗暗給暴露她的位置的寧澤記了一筆,但也看明白了他神色變化的緣故,當真是成也香露,敗也香露……
傅芷安正擔心著她,聽得寧澤的話,立時朝他所指的位置看了過去,狐疑地大聲問道:“姐姐,你怎麼還在那院牆上面,快下來啊!”
聽到這話,惠嫋嫋欲哭無淚,一臉的木然變成了生無可戀。
可傅芷安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不對,還在不停地催促著她。
眾人紛紛朝她的位置看來。
就是已經將人綁了的沈笑,也不由得仰頭朝院牆上搜尋,鎖定了她的位置。
楚元勳也看到了她,頓時神色一變,顯然是想到了他之前所看到的大雪團。
魏赫被赤溜溜地拉了出來,澆了一桶雪水,只給他在腰間綁了一件上衣,擋住他的關鍵部位,再被院中的冷氣一凍,瑟瑟發抖。面上異樣的紅色褪~去,清醒了幾分,也抬眼朝院牆上看過去,見是惠嫋嫋後,整個人怔了好一會,才道,“你在那裡,那剛才那個人是誰???”
為了怕到手的美味再飛了,他得到訊息便在屋裡燃起了助興的香,人一進屋,他便燥意難耐,抱著就啃,不曾想過自己的人會把人弄錯,左右是個女人,都沒去看人的模樣,連她身上的繩也沒解。到後來,他覺得到了興致高漲,不會再敗興的時候,才胡亂地解了繩索。
看向不遠處,由兩個丫環伺候著卻依舊面色異樣神智不清的女子,她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有他情動時留下的痕跡。魏赫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她不是惠蕭蕭?”
楚元勳生怕他再說出些什麼了不得的話來,忙將他打暈,“沈大人,請許我將他帶回承恩侯府交給侯爺管教。”
沈笑冷眼看他,“醉紅樓的事情,不也是侯爺管教的?”
楚元勳:“……”
老和尚垂著眸,似不願見這般汙穢的東西,雙手合十,長唸了一聲佛號,“老納要麻煩楚師主給承恩侯府帶句話,佛祖清修之地,不容褻瀆,老納愧對侯爺所託,佛祖亦不會庇佑對其褻瀆之人。”
言外之意,便是逐客了。
楚元勳知沈笑與老和尚都是鐵疙瘩,一個受帝王信任,一個是眾所周知的活菩薩,蹙起眉來,此時不好再和他們起爭執,待到他成了帝王之後,必要讓他們為今日的奚落付出代價。
隨後又朝屋頂看過去。
心中生出惱意來。
這個女人,既然早就在那裡,為什麼不出聲阻止?
只要阻止了,魏赫定然會發現抓錯了人,也就不會拿惠蕭蕭怎麼樣了。寧澤就在這附近,難道還不能護她周全?!
氣惱了一會之後,猛地反應過來,原本這事就是寧澤誤導……
原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越發白了。
若真是如此,他得盡快回宮好好地和母後商量,在拿到虎符之前,是不是要和左相一行劃清界線……
惠嫋嫋看了一眼院中的人,便別過臉去,幽怨地看向寧澤。
這下好了,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不可能再悄無聲息了。
寧澤收到她的目光,詫異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忍俊不禁。
傅芷安還疑惑著,“姐姐,你怎麼還不下來?上面有什麼好玩的嗎?”
她往周圍看了一圈,不由得疑惑,“你是怎麼上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