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嫋嫋“哦”了一聲,卻沒有要起身看雪的意思,只是目光躲閃,不去看厲厲。
厲厲緩緩地眨了眨眼,露出受傷的神色,把臉轉到惠嫋嫋面前放大,“你為什麼一定要退婚?”
“……”惠嫋嫋怔了一下,不由得莞爾,“厲厲,我以為你知道原因的。”
“我不知道!”他如孩子賭氣一般不依不饒。
“你告訴我,你是誰?我是誰?”
“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惠嫋嫋按了按越發發脹的頭,“那麼,你覺得我看到他會流鼻血,能嫁給他嗎?”
厲厲怔了一會,而後眼中流露出悲傷來,眼尾微微發紅,似能將人的心擊碎,不待惠嫋嫋再說什麼,身形一晃,沒入荷包之中。不論惠嫋嫋再怎麼和他說話,戳荷包,逗他,都再無動靜。
嘆了一口氣,起身,開啟門,被一股冷風吹散了腦中的的脹意,看到屋外一片素白,恍了恍神。
想起厲厲守在那裡對她說的第一句話,是……下雪了。
不過昨日傍晚才到的金龍寺,今日卻準時地落下了第一場雪。
雖是第一場雪,卻是惠嫋嫋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一場雪了。
旁邊屋簷上壓著的雪層,有一掌寬那麼厚。
踩在雪地裡,鬆鬆軟軟的,發出嗞嗞的細碎聲。
雪還未全停,成團的雪花飄到她的掌中,讓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句詩“未若柳絮因風起”。
她垂首,托起荷包,“厲厲,這雪很美。”
厲厲依舊不理她。
她撇了撇嘴,“你要生氣,也總該讓我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吧?你是寧澤,應該知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是他!我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那個大笨蛋?”
聽他的聲音這般激動,惠嫋嫋忙安撫他,而後輕聲問他,“那你是誰?”
“不知道……”
那可憐巴巴的語氣,讓惠嫋嫋覺得,或許真的是她弄錯了。
可除了寧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更符合的人來……
轉念一想,或許是前世太不堪回首的結局,讓他無法接受吧,或許,她不該這麼追問他……不論他承不承認,她都已經確定了不會有第二個答案。
隨後,又聽得厲厲哼哼唧唧地嘀咕了一聲,“慶靈山上的雪,自然是最美的,第一場雪後的紅梅,更美。”
暫且將這些壓人心的事丟去一邊,見寧澤和寧姚的屋門緊閉,便知兩人還未起身。
心念微動,便在院中滾起雪球來。
滾了一個又一個的雪球,覺得不過癮,又將雪球一個一個地壘了起來。
本想壘成兩個雪球疊在一起的雪人,卻發現堆雪人沒有她想的那般容易。
前世看著別人,以及電視裡那些人堆起雪人來,不過眨眼的工夫,此時到了她手裡,卻是剛把一個雪球固定住,抱起另一個雪球,還未壘上,先前那個雪球便滾開了。
雪球跑,她抱著雪球追。
她抱著第二個雪球,追著第一雪球跑了一圈,好歹把雪球給壘上了。剛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便見上面的雪球往另一邊倒去,忙跑過去接,腳下不穩,反倒是被雪球給壓倒,在雪地裡打了幾個滾,最上邊的雪球在她的身上裂開,將她埋入了雪中。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皮的小野貓呀,六一玩雪,哼哼【傲嬌臉.jpg】
六一啦~啦啦啦~~~
祝大家六一快樂,永遠童心不泯,初心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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