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在雲府籌謀著如何取了蘇孃的性命,另一邊的雲玲燻自打流掉孩子之後就好吃好喝的被伺候著,不過由於她的心胸有些狹隘,加之不聽安俊逸的囑咐,所以即使元氣好了還是落下有些偏頭疼的毛病,一到夜裡就有些精神不振,甚至夜裡還頻繁的做起了夢,有時候是模糊不清的夢境,有時候又是恐人的噩夢。
這不,這一天的夜裡,雲玲燻才剛睡下不久就碰到了她來到了一處不知名的地方,四周都黑乎乎的,而且頗有些冷意,雲玲燻才站了沒一會兒就感覺全身都冷颼颼的,雙臂上更是雞皮疙瘩直起,四周又伸手不見五指,平添了恐懼感。
雲玲燻搓著手臂,即使是在夢中置身於不知名的地方還是忍不住覺得害怕,她驚慌失措的看著周圍,出聲道:“有人嗎?這裡是哪裡啊?”
話音才落,四周就燃起了點點的星光,照在了雲玲燻的臉上。
雲玲燻拿手擋著那光,揚聲道:“誰?誰在那裡?快給我出來。”
話畢,卻不見一人。
“到底是誰?別給我裝神弄鬼的,要是被我抓到了休怪我不客氣了。”雲玲燻虛張聲勢的喊道。
仍是沒人。
“給我出來,要不然我可不客氣了。”雲玲燻往前走了幾步,結果卻一陣冷意襲來,駭的她倒退了三步。
“快給我出來。”雲玲燻雙手環胸,搓著手臂喊道。
話才落,雲玲燻感覺她的周邊的溫度反而下降了。
雲玲燻搓著更冷的手臂,越發害怕的喊道:“誰?快給我出來。”
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讓她想起了她被傻子奪去清白的那一次,那種感覺她一次都不想再經歷。
雲玲燻越發的恨,即使她明知這一次有可能是一場夢,可是她的感覺卻是如此的真實,真實到她根本分不清真與假。
雲玲燻蹲下身,下意識的蜷著身子,喊道:“你們快點給我出來,休要裝神弄鬼,要是被我揪住了你們的辮子,看我如何罰你們?”
“娘,我好冷,娘,我好冷。”一聲突兀的嬰兒啼哭聲響起,把雲玲燻徹底的駭了一跳。
雲玲燻驚懼的瞪大了眸看了看四周,驚恐道:“誰?誰?給我出來,休要裝神弄鬼的嚇我,我可不怕。”
“娘,我是你腹中的胎兒啊,我在您的肚子裡待的好好的,那裡非常的舒服,可是娘為什麼不要我了呢?”那隱在暗處的嬰兒的啼哭聲越發的尖銳,瘮人的可以。
雲玲燻捂住了耳朵,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著。
也許是剛剛親手打掉了自己腹中的孩子,如今聽到嬰兒控訴的聲音,雲玲燻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許是親手扼殺了自己孩兒的成長,所以雲玲燻有種那嬰孩是回來向她報複來的。
雲玲燻使勁的搖了搖頭,急聲道:“走開,走開,不是我不要你,而是你根本就不該存在。”
話音剛落,隱在暗處的嬰孩的啼哭聲越發的尖銳,就像是鋸齒鋸過嘎嘎沙啞的聲音。
“娘,我好冷,你下來陪陪我吧。”那嬰孩似哭又笑的在暗處說道。
那一聲聲尖銳的聲音直擊著雲玲燻的心扉,雲玲燻整個人顫抖的更加厲害了。
雲玲燻捂著耳朵叫道:“走開,我不是你娘,也永遠不可能是你娘,你若是再纏著我的話,休怪我翻臉無情的請道士收了你。”
“娘,你不認我了嗎?”那嬰孩的聲音越來越近,最後猶如就在耳邊響起一樣,雲玲燻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吹了一口的涼氣。
“娘,你好好的看看我,興許看過之後你就喜歡上我了。”說完,雲玲燻發現她的手上多了一團蠕動的東西,軟綿綿的,捧在手中非常的粘手,感覺挺惡心的。
雲玲燻嚇得不急細看就甩手想要把手上的東西給甩開,沒料到那手上的東西突然講話了:“娘,你好好看看孩兒。”
話落,突然四周亮了不少,剛好夠雲玲燻能夠看得清她手上到底是什麼。
“啊……”雲玲燻嚇得猛甩著手,眼裡皆是驚懼,恨不得把手上的東西直接給甩掉了。
她手上的東西根本就是一團血肉模糊,根本看不出原樣的東西,這東西只要是人看到都覺得瘮人惡心。
只是不管與雲玲燻如何甩,她手中的那坨肉仍舊緊緊地霸佔著她的手。
雲玲燻駭叫道:“走開,你給我走開。”
“娘,你看看孩兒。”那團肉竟然從雲玲燻的手上以驚人的速度往手臂上爬去,不過短短幾秒的功夫就爬上了雲玲燻的脖子,眼看就要爬上雲玲燻的臉……
雲玲燻看著那團東西離她越來越近,驚駭過度,突然兩眼一黑,竟然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