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冷笑一聲,道:“你這話是何解?我何時想要置你於死地了?我好心好意的帶來小姐的賞賜,你倒好,不領也就算了,反倒還在這胡說八道了,我倒要反過來問一問你到底有何居心才是?”
韻語也自知失言,有些害怕的瑟縮著,直到現在她才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韻語深吸了口氣,勉強的讓自己冷靜下來,道:“初夏,能得大小姐的賞賜我自是非常喜歡,只是大小姐的禮物太過貴重了,我怎好把它戴在頭上,應該放著好好地儲存起來,留到重要宴會的時候戴上方顯得我對大小姐所賞之物的重視。”
初夏看著她,直接道:“那倒不必,大小姐說了,這支步搖遠不過是件普通的物什罷了,你若用壞了她再賞賜便是了,而且大小姐還說,物是死的,人是活的,賞了便拿來用就是了,除非你瞧不上大小姐所賞之物。”
初夏步步緊逼,韻語步步後退。
初夏眸色一冷,道:“韻語,你這是在做什麼?莫非還真的瞧不上小姐賞賜的東西不成?”
韻語急聲道:“沒有的事。”
初夏步步緊逼道:“那為何不戴?”
韻語眼珠子一轉,急中生智道:“初夏,你是不是在步搖上面動了什麼手腳,要不然怎麼會一個勁的逼我戴上它?除非你在上面動了什麼手腳,要不然不會這麼的急切。”
初夏冷笑漣漣,道:“收起你的幻想,對你,我還不需要下黑手,因為你不值得。”
韻語聲色內荏道:“那為何你執意要我現在戴了它?還不說你心裡有鬼。”
初夏冷笑道:“誰心裡有鬼誰清楚,我不過是奉小姐之命罷了,你今日是戴也得戴,不戴也得戴。”
韻語被嚇得腿腳皆軟。
初夏接著道:“韻語,別逼我對你用強。”
韻語的手腳更軟了。
她知道初夏會武功,若初夏用強,她鐵定是敵不過她的,可一想到她在步搖上滴的毒液,她不經打了一個寒顫。
韻語顫著聲道:“初夏,你可不能亂來。”
初夏卻是步步緊逼,韻語節節敗退。
“大少爺。”韻語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大叫出聲,然後快速的朝著來人跑去。
初夏先是一愣,然後轉過頭看,身後那一身素白,風度翩翩的男子不是雲尚岑還能是誰。
韻語噙著淚,楚楚可憐的給雲尚岑行了禮:“奴婢韻語見過大少爺。”
初夏收起了盒子,也恭恭敬敬的給雲尚岑行了禮:“奴婢初夏見過大少爺。”
雲尚岑嘴角邊掛著溫和的笑容,他道:“你們二人這是在做什麼?玉清院挺大,院中丫鬟皆在忙碌,你二人怎在這拉拉扯扯的,莫非是在偷懶?”
初夏恭敬的回道:“回大少爺,奴婢二人只是在討論這盒子裡的首飾到底漂不漂亮而已,畢竟這這是大小姐送的。”
雲尚岑笑道:“你們女孩家都喜歡這些珠寶首飾的,聚在一塊討論也不足為怪,不過你們畢竟還在做活還是收斂些的好,別仗著大妹妹脾氣好就肆無忌憚了。”
初夏彎身道:“是,大少爺。”
韻語嬌羞的說道:“大少爺來此可是有事?”
雲尚岑道:“我回府也有些時日了,除了那一日在老夫人那就未曾見過大妹妹,遂而過來看看,不知她人呢?”
初夏前方領路:“大少爺既然是來找大小姐的,這邊請。”
雲尚岑點點頭,跟了上去。
韻語在身後咬了咬唇,委屈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