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月娘低嘆一聲,自從她穿越到這副身體裡,短短四年的時間,她竟然都大病了好幾回了,真不知道還能折騰多久。轉了個心思,便道:“我先在這邊住著,養好了在回來,勞煩阿姐幫我在祖父前盡孝,恕了我不能侍疾的罪才好。”
玉娘低低笑了一聲,白了鐸月娘一眼道:“就你想的多,你自己都還病著,還記掛著祖父。自從你走後,祖父就病了,今年病的更厲害些,原以為怕是活不過今年了,不想聽到你回來的訊息,心裡一高興,如今卻是見好了。還是託了你的福,本來祖父還想親自過來拜祭大祖父順便看看你的,只是身著實不濟。”
鐸月娘不好意思的笑笑,只道:“祖父不怪罪就好,也怪我這身不爭氣,竟在要緊的時候出亂。”
三天後,玉娘和鐸羅望回了浪穹,鐸月娘大病初癒,大夫交代不能吹風,只怕會反複,玉娘和鐸羅望便堅持著不準她出門相送。所以沒去送行,鐸羅望和玉娘來屋裡與鐸月娘告別,鐸羅望仔細的看了她的臉色,最後才道:“月兒妹妹好好在這裡養著,等天氣暖和了在回來,祖父哪裡哥哥會幫你話的,放心!”
鐸月娘點了點頭,玉娘卻是拉著她的手道:“月兒,你好好養身體,等病好了我們的繡樓也就建好了,父親聽你回來了,特意吩咐把繡樓建在山茶園裡,那裡春天來的時候最美了。周圍還種植了很多應時的花,都是你最喜歡的。”
鐸月娘笑了,淘氣的道:“阿姐別和我搶花戴,我最喜歡山茶花了。”
玉娘笑道:“就你稀罕那幾朵花,我不和你搶。我們等你們回來!”完又是甜甜一笑,話別了半日,不捨的與鐸羅望一同離去。
過了半刻,皮羅邆送他們到府外,回來後吐了一口氣,語氣微酸的道:“終於走了,每天過來想著和你話的,他們都在。”
鐸月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五哥,他們在你也可以話的。”
皮羅邆倒了茶水捧在手裡,淡淡道:“如今也不知能與他們些什麼了,還是與你話自在些。”
鐸月娘徹底無語了,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道:“等五哥娶媳婦了,我也嫁人了,五哥還要追著只和我一人話嗎?”
皮羅邆神色平靜的看了鐸月娘一眼,聲音沉穩的道:“到時候在,不是了到了那山砍那柴嗎。”他平靜的聲音,平靜的神色,讓鐸月娘一下找不到詞。沒好氣的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也就那一剎,鐸月娘忽然瞟到他手裡的茶水有些濺了出來,如果不是他今天披的鬥篷是月牙白的,茶水的印比較明顯鐸月娘還真的被他騙過去了。她在心裡暗笑一聲,“騙!”
身體恢複以後鐸月娘也不喜歡悶在屋裡,偶爾會出門走走,本來打算回浪穹,但是咩羅皮她身體才養好,最好等天暖了才回去,省的來回奔波,再傷了風不好,鐸月娘便給浪穹捎了信,時羅鐸很快派人回信只讓她安心住下,鐸月娘便在邆賧住下了。
那天又下了一夜的雪,在這裡是很少下雪的,也難得能下這麼大的雪,到也有一尺來厚了。讓鐸月娘很是興奮,一早起來就往皮羅邆那邊跑,想和他一起堆雪人玩。
穿過迴廊,遠遠的就見他屋門口跪了個婢女在嚶嚶哭泣,管家在一邊低聲罵著什麼。鐸月娘不由疑惑,心裡估摸著大抵是皮羅邆屋裡的事,也不便多管,只好帶著綠桃回了屋裡。想了想又不放心皮羅邆,剛想問綠桃去看看,皮羅邆卻推門進來了。
他裹了玄色的鬥篷,整個人神清氣爽。推門進來帶進了一股白氣,他呵著氣:“月兒,我們玩雪去。”
綠桃這時卻嘴快的道:“郎君和姑娘到是心有靈犀,姑娘剛才還去找郎君了,只是看到郎君門口跪了個丫頭,只好折返了。”
皮羅邆聽到這話,臉上微微一沉,隨即淡淡一笑,道:“是個沒什麼用的丫頭,今天早上幫我梳頭扯疼了我,被我罵了幾句,估計覺得委屈吧!”
鐸月娘白了綠桃一眼,這妮好奇心還真重,都被她慣壞了。看來得管管才行,便淡淡的道:“桃,我和五哥出去玩會,你在屋裡給我做個暖手套吧。今日別出門了。”綠桃自從跟了鐸月娘以後,整個人跳脫了不少,腳比鐸月娘還長,就喜歡往外面跑,除非有針線活,否則在屋裡一刻都呆不住。
綠桃一聽,臉頓時耷拉了下來,一臉的不樂意。偷看了鐸月娘幾眼,鐸月娘也只板著臉不理她,最後只好喏喏的找棉花和布料去了。
鐸月娘和皮羅邆出了門,指揮著丫頭們掃了很多雪過來,她們倆滾了兩個雪球,一大一,把的雪球往大的雪球上一放,又讓丫頭們找了兩塊炭做眼睛,也有機靈的丫頭拿了紅蘿蔔當鼻,最後隨便塗了點胭脂當嘴巴,簡單的做了個雪人。她圍著雪人玩的開心,臉都凍得通紅,皮羅邆卻搖頭道:“醜死了。”
鐸月娘的好心情又被他粉碎了,便拉著他的袖不依他,蠻橫的:“五哥不好看,那你弄個好看的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