鐸月娘試了一下,果然很鋒利,吹毛斷發,削鐵如泥或許就是如此,笑著答了一句,“五哥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完聽到了一聲輕笑,不抬頭也能猜到他現在應該是眯著狹長的眼在笑吧,她這話原本就是想逗他一笑的。鐸月娘用匕首削了三根樹枝,學著電視裡的模樣開始鑽木。皮羅邆疑惑的問道:“月兒,你在做什麼?”
鐸月娘現在才知道什麼是看著容易做著難,粗糙的樹枝不一會兒就磨的她的手心發紅,只好拿了手絹把手包住,繼續鑽著,頭也不抬的答道:“生火!”好懷念二十一世紀的那些家電呀!
嘴裡著,手上也不閑著,也不知這個動作重複了多久,她終於看到樹枝上的松針冒出了青煙,她成功了,她心的吹著松針,一絲火光騰的亮了起來。她在心裡感謝著電視裡的荒野求生這個節目,讓她在如此絕境下還能努力求生。
的火光被她心的移到火塘裡,然後又加了些松枝,讓火光一點點變大,最後照亮了她和皮羅邆。皮羅邆心疼的拉過鐸月娘的手仔細的檢查。
所幸她的手只在最開始的時候磨到手心,些微起了兩個水泡,後來包了手絹卻也不曾再傷到什麼。其實傷的並不嚴重,只是昨天和今天又是爬山,又是撿柴火的,手竟然比不得在家的時候,才一天的功夫竟然粗糙了不少。
皮羅邆仔細看了半晌才輕嘆一句,“以後我定不讓你再受這樣的苦。”
鐸月娘微微一笑,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裡映照著火光,似有兩簇火苗在他眼裡歡快的跳動,鐸月娘看得有趣,便笑著安慰道:“五哥,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的,只不過是面板嬌貴了些,過兩天就好了。”
皮羅邆卻是不悅的蹙起了眉,沒好氣的道:“女兒家的,自然是要養得水潤才好,這才一天就傷了手,這樣不擔心,看你以後怎麼找婆家。”
鐸月娘用手指輕颳著臉皮,笑他,“五哥不知羞,才多大,就學大人一樣,想媳婦了。”
皮羅邆也不生氣,只笑看著她嘆了口氣,“我原也不指望你能長成大家閨秀的模樣,如今更是沒個正形了,罷了,以後沒人要,我收了你便是!”
鐸月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五哥看不起我,如今都不知道我們的活路在哪裡,如何能想那麼遠的以後。”完也不和他鬧,只認真的添著柴火,不時翻下三腳架上銅鑼鍋裡的野菜。
不多時聽得外面一片嘈雜的聲音,鐸月娘疑惑的探出頭去,原想著是不是火光嚇到了黑蟒,不想卻是黑蟒捲了只山羊進來。
鐸月娘不禁高興起來,哈哈笑道:“五哥,阿黑給我們加菜了。”
皮羅邆疑惑的看著鐸月娘,淡淡的問了一句,“阿黑是誰?”語氣裡有一絲酸澀的味道。鐸月娘高興過了頭,一時竟然沒有聽出來。
一回頭,手指著外面的山洞道:“黑蟒就是阿黑!它捲了只山羊進來,我們可以加菜了。”完鐸月娘才發現他剛才一直蹙著眉頭,直到完他才露出一絲淺笑,半是嘲諷半是玩笑的了一句,“只不知道月兒手藝如何。”
鐸月娘哼了一聲,也不理他的嘲諷,只笑著道:“自然是不行的,五哥沒聽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嗎?沒味精沒醬油,肯定不會美味的。”
皮羅邆愣了一下,嘀咕了兩句,“味精?醬油?”鐸月娘嚇了一跳,正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聽他繼續道:“如今我只能靠著月兒過活,不管手藝如何,月兒都只當是便宜我了。”
鐸月娘見他把話題茬開了去,也很上道的兩手一攤,“如果佐料齊全,我自然是敢手藝不差的,如今也只能將就著,能填飽了肚別餓死就行。”
皮羅邆點頭表示同意,“人生不易,我們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實在不應奢求太多。”
鐸月娘看著山羊,比劃了半天,為難的看著皮羅邆,可憐兮兮的道:“五哥,我下不了手。”
皮羅邆單腳站了起來,鐸月娘趕緊扶著他心的坐在火塘邊,他輕笑著:“自然是不能讓你下手的,你何時會殺生了,我來吧!”
著自顧的捲了袖,接過匕首。開始剝皮分肉。鐸月娘看著他手裡的匕首,好奇的問:“五哥,你這匕首真好使?”
他抬起手,習慣性的想刮下她俏麗的鼻,抬到一半發現了手上沾染的血跡,又放了下去,沉聲道:“自從那天以後,我夜夜噩夢,父親為了安撫我,送了這匕首給我,如今倒也能睡個安穩了,你若喜歡,這匕首送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