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這絕對是鐸月娘在找到回去的辦法以前,最需要的東西。不由希冀的看著施玲兒。
施玲兒琢磨了一下,“這個你父親不曾過,我等會見了你父親會問一下。”她笑看著鐸月娘,“你還,上學可是個遭罪的事,而且剛落了水,身還未曾恢複過來,不好好養著,恐傷了元氣,再緩上一年也是可以的。”
玉娘點頭附和,“也是,夫可喜歡打人了,五哥回去的時候,手心還是腫著的,姨娘見著了,肯定要心疼死。月兒還是不去上學的好,我也躲了許久沒去了。”著還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施玲兒憐愛的撫摸著鐸玉孃的柔軟的發絲,那眼裡的母性關輝毫不作假,一個簡單的動作讓鐸月娘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媽媽也是如此的溫柔,雖然前世的她已經二十多歲了,可媽媽依然把她捧在心尖上疼惜。
鐸羅望回頭看了看荷塘,“二妹妹也是來看荷花嗎?今年荷花開得很好,我回頭給你摘幾朵回去插瓶可好。”
鐸月娘笑了,“謝謝哥哥,荷葉也要,那樣搭配著才好看。”
笑了一陣,施玲兒便帶著侍女走了,鐸羅望繼續帶著鐸玉娘一起玩,順便捎帶上了鐸月娘。尚且年幼的鐸羅望拿出了哥哥的樣,帶著鐸月娘把整個府邸走了個遍。鐸月娘也算是簡單的認識了一下這個家,因著語言的關系,鐸月娘到底還是不大愛話,那些白語讓她覺得拗口。他們這邊玩的開心,府裡卻是炸了鍋,鐸羅望本還打算帶鐸月娘去書房看看,結果那頭劉慧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一把把鐸月娘拖到身後,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義正言辭的對鐸玉娘道:“玉姑娘,我家姑娘身體還未好,您饒了她這回吧,等我家姑娘養好身體,再來當您的玩伴。”沒頭沒腦的一通話得鐸羅望皺了皺眉頭,玉娘則是畏懼的看這劉慧,又看看鐸月娘,到底有幾分不捨。鐸羅望冷哼一聲,拉著鐸玉娘便走。
鐸玉娘還戀戀不捨的看著鐸月娘,“月娘,我過兩天來看你。”完又畏懼的看了劉慧一眼,乖乖的跟著鐸羅望走了。
鐸月娘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劉慧到底做了什麼,讓他們都如此忌憚。正想著,就被劉慧一把拽住,拉回了院,有心想掙紮,可惜四歲的身體實在不給力,胳膊永遠擰不過大腿,四歲的孩永遠無法與大人對抗,幾乎就是同一個道理。
如此又平靜的過了幾天,鐸月娘怕錯話露了底,被人當成妖怪,索性每天都在屋裡待著,別人也不以為然,只覺得她還是如以前一樣的膽怕羞。
這天,鐸月娘喝了藥,照例上床睡了個午覺,她有著二十四歲的靈魂,卻只是四歲孩的身體,正是生長發育的時候,靈魂和身體的不契合,屬於不可抗力因素,鐸月娘只能每天多睡一會,盡量讓身體強健起來。
迷糊中只聽得外面似乎有些吵,不大的功夫又安靜了下來,鐸月娘翻個身睡得香甜。等她醒來的時候,只看到一個年齡與她相仿的女孩正坐在她的床頭,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她。她的乳孃劉慧卻是跪在一邊,在聲的哭泣。
鐸月娘愣了一下,“阿姐,你怎麼來了?”
聽到鐸月娘喊自己阿姐,鐸玉娘臉上立即笑開了花。“是,我是阿姐,你還記得我。”著她伸出胖乎乎的手撫上鐸月娘的額頭,“月娘,你可好些了?”
鐸月娘剛想回答,只聽得身邊哭泣的聲音更大了一些,不由有些疑惑的看了劉慧一眼,本不想搭理她,無奈她是自己的乳孃,古人的孝道在那裡,這身體好歹喝過她的奶,只得按捺住心底的不快,淡淡的問了一句,“乳孃怎麼哭了!”
劉慧見鐸月娘終於注意到自己了,抽抽噎噎的道:“奴婢沒哭,只是眼裡進了沙,有些難受罷了!”
旁邊的丫頭苳雨見狀,卻是著急的接了口,“劉媽媽,您受了委屈,只管與月姑娘,我們好歹是伺候她的奴婢,打狗還看主人面呢,玉姑娘來到我們姑娘院裡,還責罰您,這是在打我們姑娘的臉,是在打姨娘的臉,任憑她是主,也不該如此肆意妄為。”
劉慧卻是低著頭,抽泣著道:“奴婢不委屈,奴婢不委屈!”嘴裡著,眼淚卻還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明顯的口不對心。
鐸月娘剛想話,玉娘卻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手指著劉慧的罵道:“你這賤婢還好意思哭,我把我最心愛的玩具送給月娘,她收與不收自有她的主意,哪裡輪到你一個奴婢在這裡指手畫腳,還打我的丫頭,你以為月娘喝你幾口奶,你便是主了,可以隨意欺負了我的丫頭不成!”
劉慧這時抬起了頭,聲的道:“玉姑娘莫動氣,奴婢知道姑娘也是好心,只是月姑娘還,不懂事,奴婢只是想檢查一下姑娘送來的東西會不會傷害到我們姑娘,那丫頭不允,只是要送給月姑娘的,要請月姑娘驗收,可奴婢也是忠心為主,怕傷著我們姑娘,所以才了那個丫頭幾句,她便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