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言之,他除了是一個提供精子給她的種男,還是她慾望出口的猛男,完全一個red anchor旗下商品。
她開始安排他演戲,他的複出之作“武神黃昏”是一部動作片,他飾演名叫黃昏的亡命之徒,大致上沒什麼劇情臺詞,就是一直在與眾多配角對打、追逐、纏門,拍攝過程他打得狠、打得真,讓幾名同劇演員住進醫院,未映先轟動。上映後,更是場場爆滿,媒體因而將“武神”和他的名字連結起來。
為此,家族麼堂嬸來訪,恭賀他事業有成,這特意,令他深感奇詭。
“您有話直說。”
尤裡西斯街被橄欖樹包圍的藍瓦白屋客廳裡,坐著一名穿著波西米亞風味的飄然女子,她面朝落地窗,等羅煌將茶水端來她前方的小圓桌,她問他:“這些橄欖樹有的是新種下的吧?”
“我不清楚。”羅煌放妥薄荷茶、一碟香草餅幹,高大身軀躺入桌子左邊的午睡沙發。
“我上次教你的方法用上了嗎?”閑聊地說著。
“嗯。”薰衣草和葫蘆巴的確讓他作情慾夢,夢近乎成真,只差那麼一點……“如果我不想讓她太早懷孕,有什麼方法?”
他嗓音低沉沉、思吟地傳出。
她喝了口茶,垂眸嗔聞杯緣熱息,說:“戴保險套。”
“我要一個不被她發現的方法。”羅煌緩聲回道,眼神幽邈透出窗門之外,像被催眠。
“所以,她很想生孩子,你不想要?”放下茶杯,蘇林微笑著。“薄荷使用過量,會不舉。”
羅煌平聲靜氣,似在吐納。“不是不想要,是不想太早。”
蘇林點頭,回味薄荷茶的清雅香氣,揀塊弦月形餅幹吃。還是薄荷口味!弦月薄荷?新奇極了!
“我需要更好的方法。”他說著。兩只飛鳥停降於遮雨廊的柚木地板,理羽、搜翎,互相啄喙。
蘇林美抿唇角,柔柔地說:“這個方法的確不好……”放下吃了一半的弦月薄荷餅。“那——這個給你好了。”提起腳邊的包包,她取出一個漂亮水晶卡、一張小字卡。
羅煌轉頭瞥瞅一眼她的法寶。
“很棒的東西。”蘇林美顏一派神秘自得,繼續說:“使用方法我寫得很詳細,罐上沒有任何文字,你放在床頭,伴侶也不會發現它是用來避孕,而且氣味很好,能助興,搞不好你的伴侶還會愛上——”
“堂嬸自制的?”羅煌接過水晶罐,皺眉看紙卡密密麻麻的文字。“羅森堂叔試用過嗎?”麼堂叔若用這東西,代表它無效,他記得麼堂嬸不久前仍在坐月子。
蘇林睞他一眼。“你堂叔不用這個,我們一定要生個女兒!你放心用,人體試驗由祭家幾個少爺做過,沒問題的。”
羅煌明瞭地頷首,將字卡收進褲袋。“堂嬸不是特地為恭賀而來,當然也不是算命,掐指就送這藥來——”
“別說得好像我要圖你什麼。”蘇林打斷侄子的嗓音,多拿出六、七個瓶瓶罐罐。“我當然會算命,更是疼惜侄兒的好嬸母。
你拍動作片要更加保重身體,這兒都是我研發的草本傷藥、香氛按摩膏、按摩油、複方植物泡澡精油,就是要給你的,你工作之餘,讓你的伴侶幫你全身服務,一方面舒緩疲勞緊繃,一方面可以增進情趣——”
“謝謝你,嬸母。”她講了一長串,他簡短了結。“禮物我收了,走吧,送您到港口搭船,十分鐘後有一艘走祭家海島航線的要——”
“你做什麼急著趕我?”蘇林好整以暇喝著稍冷的茶。
“堂嬸出門太久,剛出生的小堂弟會想母親。”羅煌站起身,收收桌上藥罐。“以後寄送就行,堂嬸不要大老遠奔波——”
rregen——”她總算要說明來意了。“你清楚吧?”
羅煌重新落坐。“沒見過。”regen是red anchor“尋找景未央接班者”活動中脫穎而出的亮麗新人,截至目前,他沒見過本人,對她的印象僅憑海報照片和螢幕。何況,景未央的接班者、繼承者,這般字眼,像是他心頭上的死xue。“堂嬸,為何提她?”
“希望你照護她。”蘇林將視線從陽光中橄欖樹影移開,往旁望住侄子俊邁的側臉。“羅煌,regen是我的老師兼學姊杜笙笙醫師的獨生女,這孩子任性鬧家庭革命,逃離醫學教育,堅持從影,她母親很不放心,想找個穩重可以信任的人待在她身邊——”
“我是那個最佳人選。”羅煌一語直道,幫她結論。
穌林喝完茶,擺回空杯。“我去搭船了。”她持起包包。
羅煌站起來,接提麼堂嬸的包包。
兩人一同走向客廳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