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將軍拍拍顧青肩膀,“顧青,現在戰況如何?”
顧青帶著彭將軍往按紮的營帳方向走了過去,邊走邊分析現在情況,“昨日順梟派了五千先兵進攻南城,不過蘇皓軒還是擋了下來,前方調查水路的安危也來報告,順澤皇帝下播了五十多條戰船前來此處,估計這五十多條戰船上面可能都有兩三萬人。”
“你們可有什麼計策?”
“有,南城對岸,也就是我們對岸有碼頭,也只有那個碼頭可以停靠二十多條戰船了,蘇皓軒派人送來的柴木油已經快到了,只需把柴木油到河邊倒下來,讓這個油順水而流,那戰船那麼多那麼高大,一但燒起,那便是火燒連營。”
走到大帳裡面,顧青和彭將軍一同坐下,聽了顧青的話,彭將軍倒是挺贊賞的點點頭,顧青這一計謀可與當年鎮遠將軍相互匹敵的,“不錯不錯,顧兒,你的才智,真的一點都不亞於你父親。”
這個誇贊可是這麼久以來彭將軍對顧青最高的稱贊,不過,這個計劃雖是不錯,可還是有一個最大的缺陷,“這計劃雖然可以,但是遇到漲潮時候,我們倒下的油,怕會散開來,得不到想要的效果。”
“那總要試試吧!戰事拖不得的,今晚他們船隻就會抵達,就開始吧!”
夜半三更,軍營裡面只有篝火微涼,五十來個黑衣人滾著巨大的油桶,堆在河岸邊,拆開蓋子,黃色的油便流了出來浮在水面上,順著河流下游流了下去,南城南部,蘇皓軒也派人將南城所有的柴木油倒入水中,只為了今夜一戰。
南城火把在城牆上面點燃,周圍是五百個軒轅滲最為器重的弓箭手,他們不急,現在等的是時間。
河岸上的顧青舉著一個火把,等著遷月回來稟報訊息,身後站著百來個弓箭手,一個急促腳步聲跑了過來,顧青開口,“事情辦妥了嗎?”
遷月身上有些濕漉漉的,是剛剛從河裡面遊了出來,對顧青行了一個禮,“辦妥了,和計劃一樣,大順的船隻開來了,油桶已經全部拆開來,順著河流到碼頭那兒了。”
既然這樣,那麼就開始吧!顧青轉頭,把火把丟到身後的柴堆裡面,一瞬間火光沖天,顧青從箭袋裡面拔出綁著稻草的長劍沾了沾邊上的油桶,拿出來在點燃,瞬間成為了一支火箭。
拉動弓箭,顧青往河面上一射,瞬間火光四射,水上的油瞬間複燃速度極快向南城方向使去。
站在南城上面的蘇皓軒看到水上的火光,立馬下令,放箭。
這水上的油燃起來,頓時火攀上了船隻,而廣安所在的船上,恰好是在最邊上,他原本打算火攻南城,不料這蘇皓軒搶先放火,這船上都是易燃的火油,真的是失策!
看著那漫天火光,廣安只能怪自己輕敵了,蘇皓軒在這,能憑借一己之力收複西塞的人,就是不簡單,“快!傳令下去,撤退,一支一支船掉頭撤退,不可急躁!”
若是現在一窩的船急著掉頭,只怕這所有的船,都要被活活燒成灰燼吧!
看到河面上這種慌亂情況,顧青面色滿意一笑,“彭將軍,可以號令將領們出發了,還有,順梟的命留著,有人,自有用處。”
轉過身對遷月開口,“走吧,順梟的命,自有人解決,我的目標,不是他。”
大順的大帳之內,順梟還等著廣安的好訊息,卻被一個將士匆匆忙忙直接掀簾而入嚇了一跳,“報,太子殿下,我們、我們的船、被燒了!”
這個答案順梟有點不相信我,再次重複質問,“什麼?燒了?怎麼燒了?廣安去哪裡了?”
跪在自己面前的侍衛面色蒼白,低著頭,“屬下、屬下不知道啊!”
話語一摞又有一個侍衛跑了進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出大事了!”
本就被剛剛訊息嚇得已經手足無措,這如今折了兵,該怎麼向順澤皇帝交代還是一回事,這下又來了一個大事情,順梟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受不了例外,皺著眉頭,“又怎麼了?”
“顧家的三萬精兵攻打過來了,太子快逃了吧!”
只見這個侍衛話一說好,一個長箭便破空而出,穩穩地插在侍衛的腦門上面,侍衛雙眼一瞪,嘴角鮮血一流,噗通一下就倒地絕氣了。
急忙抬頭看去,順梟只見半開的門簾走進了兩個男人,蘇皓軒看著順梟模樣不屑一笑,“逃,怕是逃不掉了。”
“我們是時候該好好算一算,軒轅皇室跟你們順氏一族的帳了。”軒轅滲一步一步走進順梟,殺氣直逼順梟,這麼多的帳,他軒轅皇室的帳,順家,要慢慢的還了,“不過我看著,你們順氏,欠的人,還不少,蘇家、顧家,平寧氏族,上官氏族……好多啊!”
見蘇皓軒和軒轅滲的目光殺氣騰騰,順梟一時間立馬慫了起來,後退幾步跌在了地板上面,“你們!你們打算幹什麼?你們這一群前朝餘孽,想對本太子幹什麼。”
“呵——”軒轅滲咬著牙,腦海裡面浮現起十七年前的那個夜晚,血腥,戰亂,彷彿再一次出現在軒轅滲眼前,刺激著軒轅滲的情緒,“前朝餘孽,區區亂臣賊子之後,也陪在我面前自稱太子嗎?軒轅皇室二十多條人命,從你今日開始,要慢慢償還了。”
刀劍揮舞之下,軒轅滲直接挑斷了順梟雙手的筋脈,順梟的叫聲也悲涼叫了出來,“啊——”
營帳外面刀光血影,營帳之內,軒轅滲拿著長劍正準備一劍刺到順梟脖子裡面時候,蘇皓軒卻開了口,“軒轅殿下,殺了他,太客氣了,他手上可背負我父王的命,若你信得過我,交給我處置,我可以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