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灰色的香薰彌漫,鄭穎坐在暖桌前方,翻閱著詩文,閱讀著。
一位身著暗紅色衣裝的一等貼身侍女走了過來,往香爐裡面放了新的香灰,說道:“大小姐,今日一大早大少爺便走了,大夥還沒有起床他就離去了,您說,大少爺如今走了,府裡面就剩您和二小姐還有夫人,這讓奴婢很不安心。”
“你有什麼不安心?不管事情怎麼發展,嫡出永遠是嫡出,庶出永遠是庶出,這是現實,誰也改變不了。”
鄭穎不以為然,悠然翻看書卷,自己表面上雲淡風輕,似乎一副事不關己的形象,但內心怎麼會不焦躁。
嫡出兄長現在離家而去,無疑是少了頂樑柱,這不揪心才怪了。
就在這時候,紅燭跪下,在鄭穎面前說到:“小姐,奴婢今日得知一件事情,不知該不該說。”
“你說。”
紅燭跪在地上往前走了幾步,在鄭穎耳邊輕聲開口:“大小姐,奴婢前日經過花園時……”
“二少爺瑛兒姑娘近日可盼您跟盼月亮一樣,你什麼時候方便過去過去?”
“呵——這小婆娘,若不是我將她從花樓裡面帶出來,現在還是藝奴一個。”
“那二少爺,您何時?”
“叫她安心,本少爺今晚就去看看她。”
“是,二少爺,那我們就在別院恭候您大駕光臨。”
聽完紅燭說的話,鄭穎的指尖摸著書頁,沉思片刻,說到:“你安排幾個人,私下去調查一下京都裡面花樓叫做瑛兒的藝奴,查查她的來頭,若是必要,之間稟報夫人。”
“是,大小姐。”
紅燭畢恭畢敬行了一個禮,立馬退出去。
鄭穎眉目挑了挑,細長的指尖在書頁上畫著圈圈,嘴角揚起一絲微笑。
而國公夫人院子裡,鄭青就坐在鄭國公夫人邊上,學著鄭國公夫人模樣沏茶,這幾日兄長離開後,鄭青就安安靜靜呆在府內,陪著鄭國公夫人。
“母親青兒累了,都沏茶沏了一個早上了。”
看著鄭青嘟嘟小嘴,抱怨不滿樣子,直接把鄭青抱到自己腿上,刮刮她的小鼻樑,笑著說道:“你呀,這個調皮鬼,天性就是個活潑樣,這才呆了一個多時辰,你就受不了了。”
“可是青兒也是很有毅力的啊!”鄭青略微奶氣聲音逗著鄭國公夫人直接笑了起來。
邊上的婢女見到,立馬恭迎道:“二小姐,平日裡面夫人可是很少笑,您一來,就把夫人逗樂了。”
“因為我是母親的小福星啊!”
“傻丫頭,就會嘴皮子厲害。”
就在這時候,紅燭走了進來,看到夫人和二小姐,畢恭畢敬行了一個禮。
鄭青看到紅燭走了進來,就說到,“紅燭你怎麼來了?”
“紅燭見過夫人,二小姐,紅燭今日急著來,是應為有要緊著事情稟報……”
說罷,便頓住了,鄭青看著紅燭目光看向自己,呆傻了歪了一下頭,“怎麼不說了?”
鄭國公夫人立馬懂得紅燭意思,摸摸鄭青的腦袋,說到:“青兒,你先去後面玩一玩,好嗎?”
“好吧。”鄭青爬了起來,嘟著小嘴不開心走到簾子後面,但是卻沒有走開來,而是躲到簾子後面,豎起耳朵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