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轉眼就到了大婚之日,如今程太后早就從甘露殿搬到了壽康宮中,所以帝后二人自然是在甘露殿中成婚。
姜其琛今日飲了不少酒,神智也有些混沌,等他被內侍攙扶著回到寢殿時,推開雕花木門,就見著宮女們紛紛俯身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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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了揮手,姜其琛淡淡道:
“都退下吧。”
宮人們自然是不敢冒犯帝王之威,所以除了端著合巹酒的宮人之外,旁人都退了出去。
姜其琛腳步略有些虛浮,走到床榻前頭,拿起喜稱,將皇后頭上的喜帕給挑了開。
所謂燈下看美人,待姜其琛瞧清了公西玉暖的容貌之後,心中也不由讚了一聲:果然是美人如玉。
公西玉暖面頰微紅,更襯得面板細白如瓷,姜其琛只覺得腦袋有些發脹,直接端起合巹酒,塞到公西玉暖手中,道:
“喝吧,過了今日你就是寡人的皇后了。”
公西玉暖恭順地點了點頭,朱唇沾了酒液,浮現出薄薄一層水光,姜其琛揉了揉有些酸脹的額角,將所有的宮人給盡數摒退,這才坐在喜床上頭。
紗幔輕搖,紅燭帳暖,當真是香豔無比的景兒。
姜其琛沒有對公西玉暖一見鍾情,不過此女身為皇后,倒是最為合適的。
帝后大婚,自是普天同慶,姜其琛雖說是賢明之君,但如今也有三日未曾上朝。
又過了三月,公西皇后有孕,居於壽康宮的程太后心中著實歡喜的很,源源不斷的賞賜往甘露殿中送,一時間,甘露殿門庭若市,十分熱鬧。
趁著此次大選,姜其琛除了迎娶公西玉暖之外,還封了兩位美人,三位才人,他本就並非好漁色之人,所以即便充盈了後宮,但姜其琛素日裡都是歇在甘露殿內,連翻牌子的次數都少。
早在入宮之前,公西玉暖就清楚元德帝心中大抵是有人了,否則也不會連續幾年都不踏足後宮之中。
之於此事,公西玉暖也不在乎,反正成婚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管嫁到誰家,都免不了納妾蓄婢之事,不是哪個女子都能像驃騎大將軍夫人那般幸運,公西玉暖也不求那些有的沒的,只要將肚腹之中的孩子好好養大成人也就行了。
不過這帝后二人誰也未曾想到,所謂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等到姜其琛發覺自己對公西玉暖動了情之後,他著實有些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先前他只是將這個皇后視為棋子,畢竟大虞朝缺了一個皇后,他身為帝王,自然不能放任此事,但眼下棋子並非棋子,而成了他的心頭肉,事情便有些難辦了。
實在無法,姜其琛便將聶修齊給喚入宮中,想要讓這廝出出主意,看看如何能討好皇后。
聶修齊站在御書房中,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元德帝宣他入宮,竟然是為了這種兒女私情。
抿了抿唇,聶修齊開口道: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陛下要真是想討好皇后的話,直接將後宮諸位嬪妃都打入冷宮之中,只陪著皇后一人就成了。”
平心而論,這著實算不得好主意,偏偏姜其琛還真信了聶修齊的說辭,將美人、才人都給打入冷宮,雖說未曾虧待她們,但冷宮的日子著實算不得好過。
對於姜其琛的舉動,公西玉暖身為皇后,自然有所耳聞,她心頭十分憂慮,生怕自己也步了那些女子的後塵,若是公西家出了廢后的話,父親定然會淪為旁人的笑柄,在朝堂上舉步維艱。
心中轉過此番思量,公西玉暖便去了御書房中,求見元德帝。
一聽得皇后呆在門外,姜其琛心中自是有些欣喜,他以為自己將妃嬪打入冷宮,玉暖定然會極為高興,誰知將美人兒請了進來之後,公西玉暖的話著實算不得中聽。
“陛下,若是您不喜歡陳美人劉才人她們,那不如再行採選秀女,總能尋著可人兒。”
姜其琛面色冷了冷,想要說些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他就算將事情明明白白的攤開在公西玉暖面前,這女子也不會相信。
暗自低嘆一聲,姜其琛搖頭道:
“採選秀女著實是勞民傷財之舉,如今咱們二人已經有了嫡子,也無需太過費心了。”
公西玉暖抿了抿唇,接話道:
“可是......”
“沒有可是,若是母后為難你,朕自會親自去壽康宮中與母后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