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您去吧,妾身定然不會妄動。”
王虎盯著嚴灼華那嬌豔的面龐,默然不語,一個翻身就直接下了馬車,嚴灼華身子往前挪了挪,等見著王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之後,她咬了咬唇,知曉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趕忙便下了馬車。
幽深的黑眸盯著那抹窈窕的身影,王虎冷笑著搖了搖頭,將手中的乾糧扔給一旁的乞丐,回到馬車上,駕車離開開封。
他不是沒給嚴氏機會,只不過這女子的心實在是太大了,莽山容不下她。
話說從馬車上逃離之後,嚴灼華四處問詢,兜兜轉轉地往官府的方向走去,等走到府衙前,她腳上的繡鞋都被人踩了好幾下,身上的首飾也被偷兒摸了去,著實狼狽的很。
抬腳邁上臺階兒,嚴灼華想要衝入府衙之中,卻不防被衙役給攔住了。
“你是何人?膽敢闖入府衙之中?”
嚴灼華嬌美的面龐上露出一絲倨傲之色,道:
“本宮乃是大長公主之女,之前流落到開封,還請求見知縣大人,往京城中送一封書信。”
一聽嚴灼華的話,那衙役倒是笑了,譏諷開口:
“呦!你是大長公主的女兒,不就是灼華郡主嗎?誰人不知灼華郡主早便病逝,眼下一個瘋婆子竟然想要冒充宗親,討打是不是?”
見著這衙役如此放肆,嚴灼華也有些怒了,她本身就並非什麼好性兒,登時高高揚手,想要甩衙役一耳光。
不過此處是開封,並非京城,也無人知曉嚴灼華的身份,這衙役見著面前的女子放肆,心中半點兒憐香惜玉之情也無,反手一記耳光,將嚴灼華打倒在地。
衙役啐了一聲,罵道:
“即便你是灼華郡主又如何?如今大長公主都被關在清涼殿中,你要是識趣的話,還是別回京城了,否則聖人治你一個叛國之罪,可有的受了。”
周圍的百姓衝著嚴灼華指指點點,因著開封離洛陽極近,之前也飽受戰亂之苦,所以開封的百姓對於嚴和著實厭惡非常,恨屋及烏,嚴灼華自然也討不得好。
嚴灼華從未想到自己竟然會淪落到此般境地,眼眶都不由紅了三分,她拼命想要闖入府衙,但那衙役卻不是吃素的,無論如何都未曾讓開。
等到宵禁的時辰到了,嚴灼華這才有些著慌,往停放馬車的地界兒趕去,希望能見著王虎。
只可惜王虎現下早便回到了莽山之中,一個吃裡扒外的賤蹄子,對於莽山的大當家而言,著實算不得什麼。
可憐嚴灼華一個弱女子,便只能流落街頭,也不知她怎麼走的,最後竟然到了花柳街。
即便嚴灼華此刻瞧著著實狼狽,但她的美貌卻是毋庸置疑的,青樓的老鴇一見著此女,登時便動了心思,派人將嚴灼華給擄到樓中。
老鴇也是個眼睛毒的,一眼就看出嚴灼華並非完璧之身,所以也不太顧忌此女,先是下了迷藥,在嚴灼華人事不知之際,直接派了幾個小廝,將嚴灼華的身子給佔了。
等到嚴灼華清醒之後,想要尋死覓活,卻被人狠狠用鞭子抽打著。
所謂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龜公便這麼將嚴灼華給調教一番,且入了青樓之後,根本逃不出去,到了最後,嚴灼華被逼無奈,只能放下身段兒接客。
又過了幾年,嚴灼華在青樓中遇見來喝花酒的王虎,這才知曉什麼叫悔不當初。
姜其琛番外
在登位三年後,元德帝姜其琛終於知曉了林凝眉的身份,他們兩個乃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無論如何都不能在一起。
姜其琛心中對林凝眉不免有些忿怨,此刻他已經清楚,自己那個分外疼寵的兒子,根本不是從凝眉肚腹中爬出來的,那孩子身子骨十分嬌弱,兩年前便已經去了。
內亂平息後,朝中言官紛紛進言,希望元德帝能夠立後,穩固江山社稷。
到了此刻,姜其琛的心境倒是十分平靜,也未曾阻攔母后,由她挑選了貴女,準備選秀事宜。
因著秀女已經入了宮,所以這禁宮之中著實熱鬧的很,芙蓉面、楊柳腰、墨雲發、蓮花足,鶯鶯燕燕,春意盎然。
姜其琛對這禁宮之中的景兒渾然不覺,等到秀女的畫像送到乾清宮之後,他仔細端量一番,最後選了國子監祭酒的女兒——公西玉暖。
程太后知曉姜其琛打算立公西玉暖為後,心中倒是未曾覺得奇怪,畢竟國子監祭酒手中並無兵權,十分好掌控,也不怕生出外戚專權之事。
且公西家的姑娘家教極嚴,模樣生的端方秀麗,即便比不得凝眉那種豔麗非常的美人兒,但也絲毫不遜色,想來這樣落落大方的姑娘,倒是十分適合坐在皇后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