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是鴻儒館的掌櫃,自然可以出入館中,而你二位怕是不成的。”
白芷眯了眯眼,說:“我們是來尋雲姑娘的,這位師傅乃是雲姑娘的嫡親姐姐,你瞧瞧,她們二人的模樣是不是生的有些相似?”
聽了這話,小廝當真仔仔細細地端量起林子佩的面容。
林子佩微微蹙眉,想要呵斥著鄙賤之人,但又想起了林凝眉的吩咐,自能強行忍耐,微微側過頭去,心中頗有幾分不願。
白芷見著林子佩這矯情樣兒,暗自發笑,但面上卻未曾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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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瞧不知道,細細一看後,這尼姑雖說盡顯老態,但五官當真是與雲姑娘極為相似,尤其是一雙眼睛,簡直是從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發覺此點之後,小廝自然不敢怠慢,趕忙將林子佩與白芷二人給迎入館中。
兩名女子將將步入其中,大廳之內的書生們登時便將眸光投注在二人身上,不過書生們好歹也是知禮數的,眸光也沒有太過放肆地盯在白芷二人身上。圍醫私弟。
只不過他們眼中的詫異當真是極為濃郁,畢竟林子佩與雲想容乃是嫡親的姐妹,這相似之處一眼便能瞧得分明。
發覺這些讀書人面色大變,白芷心中也不由滿意幾分,只要在人心中埋下懷疑的種子,林清漪即便將身份遮蔽地再好,百密一疏,總歸還是有破綻的。
屆時這些被她玩弄在鼓掌之間的讀書人,想必心中更會惱恨非常。
此刻那小廝已經上了二樓通報,沒過一會子,雲想容便穿了一身兒藕粉色的襦裙,蓮步輕移,走下樓來。
一對上林子佩,雲想容面色猛然大變,身子踉蹌地往後連退三步,已經要藏不住心中的驚恐了。
她!她不是應該老死在尼姑庵中嗎?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見著雲想容狼狽的模樣,幾個心有七竅的書生已經猜出來了不少,想來這位雲想容,當真便與說書人口中的青姑娘經歷全然相同,正是那齊王的側妃無疑。
齊王側妃建了鴻儒館,怎會與齊王沒有關係?
這明顯就是為了給那亂臣賊子建的經營之所,打著大庇天下寒士的旗號,還真是好不要臉!
林子佩此刻勾了勾唇角,原本在知曉林清漪嫁給齊王成了側妃之後,她心中是又恨又妒,此刻見著她這好妹妹已經淪落風塵,林子佩心中也平衡了幾分。
“清漪妹妹,你面色為何如此難堪?難道是不想見著姐姐我嗎?”
“清漪?可是齊王側妃林氏,這不是晉陽侯府認下的小姐嗎?”
“原來話本兒上的東西竟然是真的!雲姑娘從側妃娘娘淪為妓女,這齊王當真好狠的心腸!”
又有一人反駁道:“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竟然雲想容是齊王側妃,背後定然有齊王的影子,齊王身為叛臣,建鴻儒館作甚?顯然是心懷不軌!”
聽得眾人的言辭,雲想容氣的面頰漲紅,水袖一甩,怒道:
“這位師傅還請莫要胡言亂語,奴家本是孤女出身,自小名為雲想容,可不認識什麼清漪!”
見著雲想容眼中劃過的殺意,林子佩心中更惱,喊叫道:
“我之前就是在京城被趕入尼姑庵的,難道妹妹此刻竟然渾都忘了?你當上齊王側妃,竟然不願將親姐姐從尼姑庵中給救出來,著實好狠辣的心腸!”
一邊說著,林子佩眼中溢位不少淚珠兒了,她心中是真的苦,明明身為大家閨秀,偏偏名聲盡毀,在尼姑庵中受了不少苦楚,林子佩本就是心眼兒小的,又怎能看開此事?
雲想容此刻也有些急了,抬手指著林子佩,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眼下師傅如此誣賴奴家,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指使的?又有什麼陰謀!”
見著雲想容到此刻還在嘴硬,林子佩面色一冷,道:
“好妹妹,沒有什麼人在指使我,只是姐姐實在看不得你自甘墮落,明明是咱們晉陽侯府的嫡親女兒,偏偏因為自小養在鄉下,沒有人教導你規矩,竟然做出此等恬不知恥的事情,做妓女!你可還將父親祖母放在眼裡?”
雲想容心中最忌諱的就是自己的身份,明明她的確是晉陽侯府的嬌小姐,偏生養在鄉下,讓林凝眉那個奴才秧子平白過了十多年的好日子,她怎能不恨?
貝齒緊咬紅唇,雲想容用的力道不小,將紅唇都給磨破皮了,但她卻彷彿察覺不到疼痛一般,仍舊陰瘮瘮地瞪著林子佩,面容扭曲,著實滲人的很。
“你給我滾!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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