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如此咄咄逼人,就算是泥人也會被激起三分火氣,且今上與這位大長公主原本便只是面子情罷了,再加上先前奪嫡一事,就連所謂的面子情也所剩無幾,眼下大長公主竟然有臉讓程太后做主。這麵皮還真是厚比城牆。
林凝眉見著聶老太太面色難看,生怕她氣壞了身子,抬手輕輕拍著聶老太太的後背,低聲勸道:
“祖母莫要動怒,事實到底如何自有分曉,就算是鬧到太后娘娘面前。咱們府上也不怕,反正屆時名聲掃地的不會是聶府,您老人家急什麼呢?”
“住口!”
大長公主被林凝眉的話氣的渾身發顫,因嚴灼華的緣故,她本就看不上林凝眉,眼下再瞧見這賤蹄子如此不識抬舉,心中又怎會爽快?
林凝眉面上刻意流露出幾分無辜之色,衝著大長公主眨眨眼,水眸瑩潤。眉心帶著幾分清麗,倒讓大長公主不好發難。
“林氏,灼華好歹是本宮的女兒,你這樣不敬宗親,難道就不怕犯了十惡之一嗎?”
大不敬的確屬於十惡之一,只可惜大長公主不過只是一個出嫁了的皇室女子而已,眼下就連崇明帝也入了皇陵之中,她只是姜其琛的異母姐姐而已,又哪裡有那麼矜貴?
面上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林凝眉攙扶著聶老太太落座,從袖籠中取出錦帕捂了捂鼻子,省的那股腥味兒衝著了她。令人作嘔。
“大長公主,眼下不是臣婦不敬宗親。而是今日之事實在是太過不堪,若是傳揚出去的話,甭說您們嚴府的名聲,恐怕灼華郡主日後的婚事都成問題。”
頓了頓,林凝眉聽到嚴灼華抽抽噎噎的哭聲,語重心長地道:
“灼華郡主乃是嬌貴人兒,就算嫁到我們驃騎大將軍府,我們也不敢讓灼華郡主受委屈,這樣既能保全了灼華郡主的名聲,又能促成一門好親事,何樂而不為?”
大長公主大抵是從未見過林凝眉這樣無恥的女子,眼下也不知該如何介面,只是氣的渾身發顫,衝著身畔的女官吩咐一句:
“去!去給郡主穿上衣裳,咱們回公主府!”
見著主子已經氣成了這副模樣,那女官自然不敢怠慢。忙走到床榻邊上,給淚流不止的嚴灼華穿上衣裳,戴上為毛,而後攙扶著往驃騎大將軍府外走。
望著大長公主的背影,聶老太太惡狠狠地瞪了聶修宜一眼,怒罵道:圍圍尤巴。
“你這沒用的東西,在自己個兒家裡還能被人給算計了?且見著女人就往上撲,簡直跟你爹一樣沒用!”
聶老太太許是氣的狠了,罵人時連聶戎都給牽連進去。
此刻大長公主已經離開聶府,聶修宜的心緒也平復了不少,趕忙開口問:
“二嫂,今日之事該如何收場?我不想死啊!”
聶修宜與聶修齊雖說是親兄弟,就連容貌細看之下都有四五分相似,偏偏性情全然不同,這麼一個酒囊飯袋,以嚴灼華的性子能瞧上都是出鬼了!
“此事得憑著大長公主的心思,若她真想討個公道,你也免不了吃一番苦頭,但大長公主若是想要保住灼華郡主的名聲,事情就不算難了。”
一聽這話,聶修宜登時苦了臉,心中對嚴灼華也不由升起了幾分惱恨,若非因為那個女子,他又怎會落到這麼窘迫的境地?
聶修宜拍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站起身子,吊兒郎當的模樣讓聶老太太看得一陣惱火,偏偏這孫兒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饒是她費了再多的心思,依舊沒有什麼用處。
林凝眉看也不看聶修宜,直接扶著聶老太太離開了東院兒之中,因怕聶老太太氣壞了身子,林凝眉陪著聶老太太用了晚膳,又請了宮中的太醫診治一番,發覺並無大礙之後,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既然事情已經到了此種地步,無論嚴灼華心中有多不甘,只要她還想保住嚴家的名聲,就都得打落牙齒活血吞,忍著委屈嫁入驃騎大將軍府中。
林凝眉倒是不怕嚴灼華自縊,為了心愛的男子殉情,與受了委屈自裁,心中轉過的念頭全然不同,且經此一事後,公主府定然會對嚴灼華嚴加看管,哪裡由得她鬧出事來?
等到天色暗沉下來之後,林凝眉走到了耳房之中,摒退了所有伺候的下人,在溫泉水中沐浴。
將身上的束縛盡數出去,林凝眉抬腳踏入水中,不由舒服地喟嘆一聲,手中的巾子遮住了胸口鼓脹的軟肉,隨著她一步又一步的動作,那兩團豐盈竟然微微顫了顫,面板白的像雪,兩點嫩紅點在最高處,即使被巾子蓋著,依舊擋不住那誘人的形狀。
池子中的溫泉水算不得深,剛剛觸及林凝眉的胸口下緣,並不能將雪山紅櫻的嬌豔場景給遮住,不過她也不在意此點,在驃騎大將軍府中,有膽子進到這間耳房之中的只有聶修宜一人,他們兩個本是夫妻,就算被看光了又如何?
小手揉弄著鼓脹的胸乳,林凝眉半闔著眼,紅唇半張,倚靠在光滑的大理石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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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汽蒸騰,林凝眉昏昏欲睡,等到她被一個炙熱的懷抱給擁住時,心中聳然一驚,等感受到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時,她這才放鬆了身體,輕聲問:
“事情可處理好了?大長公主不能鬧出岔子吧?”
聽得林凝眉的問話,聶修齊覆在柔軟處的粗糲大掌不滿得用力捏了一下,讓懷中的女子不由疼的痛呼一聲,眼中蒙上了薄薄一層水霧,抬手狠狠扭著男人手臂上的皮肉,怒道:
“你這是在做什麼?弄疼我了!”
“誰讓你不專心?”聶修齊咕噥一聲,將身嬌體軟的小娘子抱在懷中,修長的兩.腿.分開,中間的景色瞧不清楚,但卻能夠輕易觸碰到。
感受到男人帶著粗繭的指腹,林凝眉面紅耳赤,兩隻手肘搭在大理石所制的石階兒上,高高低低的發出黃鸝出谷一般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