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了臉色,直接將跪倒在地的白芷從地上拉了起來,衝著林凝眉說道:
“又何必跟她說這些廢話,只要將人關進暗室之中,不就萬事大吉了?”
林凝眉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也根本不在意白芷如何處置芙蕖,反正她看重的是芙蕖肚腹之中的孩子,以及那張與自己像了九分的臉。
“既然白芷你開口了,那就送進暗室之中,從外頭鎖著,時不時帶出來放放風也就成了。”
白芷將不住叫喊著的芙蕖給拉了下去,林凝眉對上芙蕖眼中的恨意,譏諷地扯了扯唇角。
此刻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現下若是將王瑾沅給牽扯進來,不止能夠激起姜其琛的憐惜之心,更能踩上王瑾沅一腳,等到這婦人產下畸胎之日,估計就是姜其琛對髮妻出手之時。
白芷將芙蕖關進暗室裡,等出來之後,林凝眉便衝著她開口道:
“你將我懷有身孕的訊息說出去,一定得讓東宮那位知道,否則可就白費了這麼長時間的謀劃。”
聽了林凝眉的吩咐,白芷點了點頭,笑著道:
“主子放心,奴婢明日便將這訊息給透露給月宜,這丫鬟是太子妃的心腹,總是要有些用處才是。”
林凝眉扯了扯唇角,將頭上的碧玉簪給扯了下去,隨即便倒在床上歇著。
到了第二日,林凝眉早早地起身,就有宮人伺候她洗漱,林凝眉掃了一眼那名為月宜的宮人,只覺得這宮人模樣生的嬌俏,且性情溫柔,無論如何也不像心思狠毒之人,偏偏她是王瑾沅的眼線,所以林凝眉利用起來,心中也沒有半點兒愧疚。
白芷抬手揉按著林凝眉的額角,笑著開口道:
“主子您如今懷有身孕,等到孩子產下來之後,想必也就不必再待在清風觀了。”
月宜聽了這話,為林凝眉佈菜的動作也不由一頓,心中咯噔一聲,怯怯抬眼,以餘光打量著林凝眉的舉動。
月宜並不清楚林凝眉的身份,只覺得這女子比東宮之中的太子妃還要好看,也怪不得太子對她寵愛有加,即使是個女道人,依舊接到了禁宮之中。
“別胡說了,太子爺自有安排,豈是咱們能妄自揣測的?”
用過早膳之後,林凝眉回到主臥之中,見著白芷邁步走進來,問:
“月宜可出了清風觀?”
白芷笑了笑:“月宜的確離開了清風觀,往東宮的方向走去,若是太子妃足夠狠辣的話,想必這幾日就會對主子您動手了。”
“不怕她動手,就怕她不動手。”
只要王瑾沅對林凝眉下了手,以姜其琛對林凝眉的心思,定然不會忍氣吞聲。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笑了一下,等著好戲開場的時候。
林凝眉因胎象有些不穩,所以姜其琛派太醫開了安胎藥,只見月宜這丫鬟端著紅木托盤走入膳堂之中,清麗的面龐有些蒼白,額間滿布冷汗,顯然是心虛了。
餘光掃了月宜一眼,林凝眉皺了皺眉,問:“今日的安胎藥味道聞著有些不對,可是火候有些過了?”
聽了這話,月宜身子一抖,將藥碗端到林凝眉面前,低聲開口道:
“回真人的話,之前這安胎藥一直有粗使宮人看著,定然不會生出岔子。”
林凝眉輕咦一聲,含笑接過這碗安胎藥,她嗅著那股子苦味兒,心中低嘆一聲,嘴唇碰了碰烏漆漆的藥湯,就聽到白芷開口了。
“此處不必你伺候了,先下去罷。”
月宜想要看著林凝眉將安胎藥全部嚥下去,當即便說道:“明止姐姐,還是等真人喝完藥後,奴婢將碗給收了,到時也不必勞煩姐姐。”
白芷柳眉倒豎,面上顯出幾分怒意,厲聲斥責一句:
“主子何時用藥與你可有什麼關係?還不快些下去?”
月宜怕引起林凝眉的疑心,吶吶地應了一聲,退出主臥之中,等到人離開後,林凝眉將藥碗交給白芷,冷笑一聲,說:
“掐著時候去通知太子,總得讓太子瞧瞧太子妃究竟有多心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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