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凝眉有些哭笑不得,說:
“並非如此,娘娘可不要想岔了,王瑾沅肚腹之中的孩子的確是太子的血脈,只是這孩子生不下來。”
“生不下來?難道王瑾沅也中了毒?”
林凝眉搖頭,解釋道:
“之前娘娘交給我孕子丹,王瑾沅也是用了與孕子丹相似的藥材,這才懷有身孕,她身為太子妃,這些年連孕子丹也沒少吃,眼下能讓她一舉懷上孩子,用的藥定然十分猛烈,除了百子湯也不作他想。”
以程皇后的身份,自然是聽說過百子湯的,當下她臉色便青青白白的來回變換著,反正算不得好看。
“這百子湯乃是禁藥,王瑾沅怎會得著方子?”
林凝眉嚥了一口玫瑰香茶,笑著說:
“王瑾沅身為太子妃,身後還有一個王家,蒐羅偏方的手段定然也不少,眼下她為了產下東宮嫡子,定然是無所不用其極,只要孩子生下來,若是女兒還好,但萬一要是男胎,王家的野心恐怕就要更大了。”
程皇后一掌拍在黃花梨木桌上,恨得咬牙切齒,怒道:
“當日與王家聯姻,本宮就說是與虎謀皮,偏偏太子為了王家手上的勢力,執意將王瑾沅娶到東宮,如今若是王瑾沅產下男胎,該如何是好?”
林凝眉道:“娘娘,先前凝眉不是說過了,王瑾沅這一胎算不得安穩。”
見著程皇后面上帶著幾分詫異,林凝眉解釋道:記叼莊扛。
“百子湯藥性不小,讓女子懷有身孕之時,通常都是多胎,王瑾沅即便身子骨調養的再好,這些年被紅花糟踐了底子,本就宮寒,若是一連產下多胎的話,難產的機率也不算小,女人生孩子之時,與閻王爺就隔了一層紗,只要稍稍不精心些,母子二人的性命恐怕便保不住了。”
程皇后眯了眯眼,臉上也終於帶出了幾分笑模樣,說:
“將才是本宮糊塗了,這些年皇城裡飄著的孩子都不知有多少個了,再添上王瑾沅的孩兒,也算不得什麼。”
聽了程皇后的話,林凝眉便放心了,無論王瑾沅有沒有福氣為姜其琛產下嫡子,那孩子都活不了,一個註定經不得事的孩子,又何必太過掛心?
“幸虧皇宮之中有驗血脈的法子,否則若是王家人從宮外抱來一個男胎,濫竽充數,事情也有些難辦。”
程皇后笑了笑,說:“若是生下公主還好些,但一旦產下男胎的話,定然是要查驗血脈的,萬一將來那孩子登上皇位,但卻並非姜家子嗣,豈不是為別人做了嫁?”
皇家查驗血脈的法子,林凝眉並不很清楚,只不過確定並非滴血驗親的手段罷了,大虞朝雖說處於古代,但皇家之中定然有一套手段查驗血脈,即便比不得現代驗dna準確,但到底也比滴血驗親強上許多。
林凝眉抬手輕撫著自己的小腹,再有半個月時間,她便能將有孕的訊息告訴姜其琛,屆時只要再添上一句胎象不穩,想來姜其琛也不會強行與她交泰。
程皇后見著林凝眉沉默不語的模樣,也清楚這小娘子在宮中的日子算不得好,有些心疼之餘,程皇后便開口道:
“之前派了大軍去玉城,大軍已經將玉城守住了,聶修齊也被救下。”
聽了這話,林凝眉眼眶一紅,略帶著一絲哭腔,問:
“將軍可受了傷?”
“行軍打仗哪有不受傷的?聶修齊能保住一條性命,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幸虧有那名為陳安的副將幫他擋了一下,這才僥倖逃脫。”
林凝眉面色一變,急聲問道:
“陳安?那副將現在如何了?”
林凝眉心中著實急切的很,想到白芷對陳安的情誼,以及之前在萬安寺中抽的籤文,林凝眉便更是慌亂。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難道陳安真的沒有保住性命,成了河邊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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