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萃滿臉血淚,但她現在缺了一條手臂,渾身血跡,看著尤為猙獰,王瑾沅厭惡的掃了她一眼,心中也清楚吳千戶是個不好對付的,冷聲說:
“打狗也要看主人,吳千戶斬斷寧萃一臂,難道不怕將來雙倍奉還?”
吳千戶還當真不怕,眼下這世道亂了,無論是哪位皇子登位,抑或是聖人清醒,總輪不上王家坐大,今日王瑾沅這般張揚,來日王家定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風水輪流轉,只要有人登上了帝位,吳千戶還是帝王心腹,但王瑾沅卻說不準會淪為階下囚,偏偏她現在還看不清形勢,當真是蠢鈍至極!
倒在地上的寧萃此刻早已昏迷過去,青石板上的積雪與鮮血混在一處,不久就凝結成冰。
王瑾沅直接上前一步,往清風觀觀門的方向行去,高聲道:
“今日本宮就是要進這道觀中瞧瞧?你們誰敢阻攔?”記叼東弟。
吳千戶能對寧萃動刀,卻不能傷著王瑾沅半根毫毛,否則落得一個大不敬的罪名,若是被有心人一彈劾,恐怕就是被誅九族的下場。
眼見著王瑾沅要往清風觀裡闖,易過容的白芷走了出來,衝著王瑾沅福了福身子,面色淡淡的道:
“給太子妃娘娘請安。”
王瑾沅一皺眉,問:“你是何人?難道也想攔著本宮?”
白芷低著頭,恭恭敬敬的答道:“回太子妃娘娘的話,奴婢明止,正是伺候在玉琢真人身畔的丫鬟,今日娘娘您來的不巧,真人不在清風觀中。”
王瑾沅面上的冷色越發濃郁,惡狠狠地瞪著白芷,譏誚道:
“你這奴婢還真當本宮是個傻子嗎?不論今日玉琢在是不在,本宮也得進去瞧瞧,太子昨個兒便歇在了清風觀中,難道這清風觀內藏了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才能如此吸引殿下的矚目?”
“孤倒是未曾想到太子妃興致如此之好?竟然趕到清風觀中,只為了瞧瞧孤是否做出了金屋藏嬌之事!”
聽到太子的聲音,王瑾沅心中一震,面上扯出一絲笑意,緩步迎了上去,給太子請安:
“臣妾見過殿下。”
姜其琛劍眉微蹙,鳳眸之中劃過一絲不耐,聲音冷硬,道:
“太子妃不好好在寢宮之中歇著,來此處作甚?”
王瑾沅也清楚太子動了真火,賠笑道:“殿下有所不知,之前因為那孩子陡然去了,臣妾心中也難受的很,所以想請玉琢道人為小二做一場法事,也好讓臣妾心中安穩。”
太子冷冷地掃過正在做戲的王瑾沅,心中不由作嘔,冷聲道:
“難道太子妃還會心中不安,可是惡事做多了,方才如此?”
“殿下!”
王瑾沅杏眸含淚,身子不由自主的踉蹌了一下,栽倒在姜其琛懷中,輕聲解釋:
“臣妾當真沒有害人的心思,小殿下一出世身子骨兒就弱,他本就是難產生下的孩子,臣妾就算精心照看著,也是無力迴天呀!”
姜其琛任由王瑾沅倚靠在他身上,他自己倒是一動不動,只是眉眼處的冷意越發濃郁,因王瑾沅待在姜其琛懷中,所以也未曾發覺。
王瑾沅拉住姜其琛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肚腹之上,面上帶著一絲嬌羞,低語道:
“殿下,臣妾如今肚腹之中的也懷有身孕了,既然那位玉琢真人是世外高人,給臣妾見上一面想來也是無妨的,再算算咱們孩子的命數,可好?”
姜其琛面上帶著欣喜的笑容,急聲問:
“瑾沅,你懷孕了?”
王瑾沅點點頭,見著太子此番模樣,激動地面色都漲紅了,想來也是極為喜歡自己肚腹之中的娃兒。
姜其琛抬手搭在王瑾沅平坦的小腹之上,無論如何也未曾想到王瑾沅竟然會懷有身孕,明明這麼多年以來,她飯食中一直摻了紅花,眼下居然還能懷上,真是運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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