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應該是將宋佳然娶為媵妾,畢竟胡氏這麼多年一無所出,大房之中只有小長安一個娃兒,偏偏這孩子還親近二房,為了子嗣所計,孩子定然是要留下的。”
聶修齊對胡家的女眷存了幾分厭惡,卻不能對他們做出什麼舉動,畢竟聶修寧是他的親兄長,一旦對胡氏以及胡佳然出手的話,恐怕也會讓大哥心中生出芥蒂,屆時兄弟二人之間有了齟齬,恐怕事情便有些不妙了。
“罷了罷了!不提他們,眼下林清漪將將入了五皇子府,聽聞面上生了惡瘡,也不知還會鬧出什麼岔子。”
之於林清漪生出的事端,聶修齊並不知情,此刻挑了挑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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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之夜林清漪生了惡瘡,還真是苦了五皇子了,不過這位對林清漪情根深種,吃些苦頭也是使得的。”
話雖如此,聶修齊眉眼處卻帶著幾分不以為然,若姜遠道真將林清漪放在心裡,便應當直接立她為正妃,眼下那婦人成了側妃,即使入了宗室玉牒之中又有何用?說的難聽些還只是一個區區妾室,半點兒上不得檯面。
林凝眉靠在聶修齊懷中,道:“五皇子如今年歲不小,想必在年底便會將正妃迎入府中,屆時林清漪的日子怕是有些難過了。”
聶修齊挑眉,問:“怎麼?你還心疼那個妹妹了不成?我記得她只是晉陽侯府的義女,與你並非血親,又何必太過介懷?”
林凝眉抿了抿唇,未曾言語,只是心中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將自己的身份告知聶修齊。她不想瞞著自己的枕邊人,偏生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暗暗為難。
兩手死死攥住裙裾,林凝眉心中打定主意,等到肚腹之中的娃兒出世之後,便將身份徑直吐口,屆時她心中懸著的大石也便能落下了。
自打新婚夜林清漪面上起了紅疹,自然是未曾與姜遠道行房,好在姜遠道對林清漪極為憐惜,第二日晨起之時,將自己的手指也割破了,擠了幾滴血在元帕上,這才糊弄過去。
早上忙碌一番,正好是入宮請安的日子。因宋太后對林清漪本就青眼有加,即便見著了林清漪面上的紅疹,也未曾為難與她,而程皇后雖說不待見五皇子,但卻不好在明面上做的太過,沒有磋磨林清漪。
這兩位主子糊弄過去,偏偏還有一位安貴妃,安貴妃是姜遠道的生母,也是林清漪的正經婆母,待一見著滿面紅疹的林清漪之時,安貴妃登時便皺緊眉頭,驚聲問:
“遠道,這就是你心心念念要娶得側妃?生了一副恍如惡鬼的模樣,真是丟盡了咱們母子的臉面!”
林清漪跪在堂下,聽得安貴妃言辭之中的厭惡,心中十分難受,偏偏她自己身為新婦,不能明著衝撞了婆母,否則五皇子心頭也不會舒坦。
思來想去之下,林清漪清楚自己現在只能忍耐,百忍成鋼,她要的就是姜遠道的憐惜與憐愛。
姜遠道心中對林清漪有些不捨,趕忙便開口反駁:
“母妃,清漪只不過是被旁人給謀害了,方才會落到此般地步,今晨兒臣已經請了太醫診治,太醫也開出了方子,只要小半個月,這些紅疹便可盡數消褪了。”
紅唇微勾,安貴妃神色仍舊難看的很:
“紅疹消褪又如何?難道這樣的女子還能讓旁人刮目相看不成?出身鄙賤也就罷了,偏偏自己還是個蠢物,被人謀害,也虧得林氏是晉陽侯府的義女,否則咱們母子兩個就成了偌大宮闈之中的笑話了!”
姜遠道面沉如水,顯然心中也有些不痛快。
林清漪此刻便一直跪在堂下,膝頭磕在冰冷的磚石上,疼的厲害,但安貴妃口吐的言辭卻更是讓林清漪如墜冰窟,渾身都止不住顫抖著。
“母妃瞧著林氏這幅無鹽的面容,也無法伺候於你,我身畔還有兩名宮人,出身也並不很低,容貌姣好,皇兒便先收用了吧,也生的林氏伺候不周。”
話落,安貴妃輕輕擊掌,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便從偏殿中緩緩走出,行至姜遠道身畔,率先衝著安貴妃請安,而後又對著姜遠道規規矩矩地福了福身子。
“皇兒,這兩個丫鬟一個名為錦瑟,一個名為華裳,也是官家女子,先前選秀入宮,便到了母妃身邊伺候著,性子妥帖,容貌比林氏不知出挑了多少倍,伺候在我兒身畔,母妃才能放心。”
姜遠道心中有些為難,他本非好色之徒,但又太過純孝,根本不知該如何拒絕安貴妃,便只能拱了拱手,道:
“多謝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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