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皇后見著太子聽進去自己的勸告,心下也不由有些歡喜,她現在只剩下太子一個孩子,哪能不盼著他好?林凝眉即使再像常平,也只是一個替身罷了,無論如何都越不過琛兒。
回到晉陽侯府,林凝眉先將那一盒子避火圖交給白芷收著,然後就主動去了老太太的松鶴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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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便是大婚之時,她的嫁妝總是要準備好的,否則若是平白無故被昧下些東西,也不是一回事兒。
走進松鶴園中,老太太坐在主位,而俞氏與二房的夫人張氏分別坐在老夫人左右,先是給三人一一請安,林凝眉這才俏生生的立在堂下,配上那張頗為出眾的面龐,讓人看著便覺得舒坦。
一見著林凝眉的身影,俞氏面色難看了幾分,暗罵了一句奴才秧子。但張氏卻與俞氏神情全然不同,笑意盈盈的將林凝眉喚到自己個兒身邊,開口:
“眉姐兒明日就要出嫁了,我這當嬸嬸的也沒什麼好東西,不過手上這鐲子成色不差,眉姐兒便收下吧。”
張氏將左手腕上的翠玉鐲子給褪了下來,不顧林凝眉的推辭,就幫她戴在手上。平心而論,這翠玉鐲子成色極好,無一絲雜色,一看便並非凡品。這一隻鐲子,也算是張氏給林凝眉添妝了。
話說張氏雖說並非出身勳貴,但家中也是清貴的很。她身為張家三房嫡女,嫁給晉陽侯府的庶子林博成,二人的身份倒也相配。
比起林博遠的虛偽,林博成才是真正的端方君子,眼下身為正六品的太學博士,即使官位不高,但卻令人十分敬重。
二房夫妻間感情極好,林博遠沒有蓄婢納妾,二人膝下共有兩子,長子林中賀今年十一,次子林中彥眼下不過五歲。
林中賀與林中彥都是不錯的苗子,又有林博成的悉心培養,想來日後的成就也不會小。
心中轉過此番念頭,林凝眉看著張氏的眼神也更為柔和幾分,面上帶著羞窘的笑意,輕聲道謝:
“多謝二嬸了。”
張氏輕拍了拍林凝眉的手,總覺得這姑娘比林清漪強了不知多少,即便身份的確是有些低了,但到底也養在侯府十多年。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俞氏若當真是個有心思的,就不該刻意打壓林凝眉,好生教養著,日後也是文哥兒的助力,偏生她拎不清,活活將一位正三品的誥命夫人給疏遠了。
老太太掃了一眼俞氏,輕咳一聲,道:
“眉姐兒,你的嫁妝如今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便去庫房中清點一番罷。”
一聽要清點嫁妝,俞氏眉頭皺的更緊,手中攥著的錦帕也被汗水打溼。給林凝眉準備的嫁妝一直是由俞氏經手的,為了給這個賤蹄子一點教訓,俞氏自然是動了手腳。
嫁妝裡頭金銀珠寶之類的倒也算不得什麼,勳貴之家又哪裡會卻多少錢財?但真正貴重的卻是古玩書籍。老太太差人準備的前朝的名家字畫,早便被俞氏自己給收攏走了,準備日後留著給漪姐兒陪嫁。
就連驃騎大將軍府送來的聘禮,俞氏也搜刮了不少好東西。諸如七彩琉璃燈,白玉仙子像,以及前朝名士手抄的孤本,都被俞氏搬到自己的私庫中了。
原以為老太太不會親自清點那些嫁妝聘禮,眼下若是被人瞧出馬腳,該如何是好?
一見著俞氏臉色不對,林凝眉就清楚準備嫁妝一事定然有貓膩。
果不其然,只聽俞氏開口了。
“婆母,眉姐兒的嫁妝不少,要是仔仔細細的清點一番,恐怕天都黑了,莫不如兒媳派奴才去察看察看,也省的您老受累。”
林凝眉能想到的關竅,老太太人老成精,又哪有猜不到的道理?
老太太眼神之中帶著藏不住的怒意,她現下就覺得自己當年真是瞎了眼了,怎能聘回來俞氏這樣蠢婦來當晉陽侯府的主母?
林凝眉即便並非侯府的血脈,但到底也是從侯府出嫁的,一旦她的嫁妝上不得檯面,那林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林清漪還怎麼議親?
老太太氣的面色青白,皮笑肉不笑道:
“有什麼受累的,不過只是清點一番罷了,早去早回,咱們現下就往庫房走吧。”
話落,林凝眉便攙扶著老太太走在前頭,而張氏則是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俞氏一眼,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些什麼,只是眼神之中的憐憫,卻幾欲將俞氏氣得嘔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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