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突然捂住了自己由於驚訝張大的嘴,難道自己也是……
她想起來了,那天白牧琛問的時候,南宮沉開始回答的是沒有過,後來才改的口。
陶夭夭攥著拳頭使勁的錘了錘自己的額頭。
太過匪夷所思了。
難怪結婚兩年,他從來只是吻她,怎麼都不肯碰她。
直到離婚後,他大概是急了,兩個人才滾了床單。
這樣也就能解釋餘額為什麼費勁心思的留下餘音,原來餘音根本就是他們餘家的種。
呵!
生活真特麼的狗血!
陶夭夭回到家的時候,南宮沉已經在等著她了。
她今天心情不好沒把餘音接回來,看到南宮沉的時候眼神飄忽了一會,有些無法面對他。
南宮沉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她的臉色,發現沒什麼問題才放下心來,輕聲問她:“顧司瑩都跟你說了?”
陶夭夭木然的點頭。
她看著南宮沉:“所以,你到底是誰?”
是她的南宮沉,還是顧司瑩的餘款?
還是誰都不是?
或者……誰都是?
陶夭夭的目光太過透徹,南宮沉靜靜的看著她,抿著嘴唇,臉色有些清冷,好一會才開口:“對不起,夭夭。”
陶夭夭:“……”
他有什麼錯呢?
出車禍又不是他能控制的事,他又何其無辜!
南宮沉:“我知道這事太過詭異,根本就沒辦法跟你說出口。”
“有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怪物,總覺得世人會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
“可是……”
“有時候我在想,為什麼死的那個不是我,留在這個世上的不是餘款?”
“有時候我又很慶幸,我活著,能看見母親,也能看見你。”
“你們是我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可我……”
南宮沉說不下去了,深吸了一口氣。
目光看向遠處,格外的沉重。
好半晌才又說了一句:“可我太愛你了,明知道會傷害你,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對不起。”
這場談話無疾而終,陶夭夭不知道怎麼面對南宮沉。
可是他說的那句愛她又讓她泣不成聲。
跟顧司瑩比起來,她是幸運的,他還活著,還愛著她,一片赤膽的對她。
可心裡……
總有那麼一股勁擰著,怎麼都解不開。
兩個月後的一天,陶夭夭還在班上,突然接到了幼兒園老師的電話,說餘音跟人玩鬧時摔到了,現已送去醫院。
陶夭夭放下電話,拎上包就往外跑,連假都沒來得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