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沉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嗯?”
顧司瑩咬了咬嘴唇說道:“那個……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
南宮沉淡淡的回了一句,“如此,感激不盡。”
兩天後,陶夭夭正加班呢接到了顧司瑩的電話,約她喝咖啡。
陶夭夭心裡吐槽了一句,咖啡?她在家多少喝不了,為什麼非要跟個不喜歡的女人一起喝,所以委婉的拒絕道:“不好意思,顧小姐,我在加班,一會還要去接孩子。”
顧司瑩知道她就是推脫,冷笑了一下,說:“你不來,我保證你會後悔一輩子。”
陶夭夭嗤笑,“那就不牢您掛念了。”
顧司瑩想了一下,反問:“難道你不想知道南宮沉一系列奇怪的行為嗎?”
“為什麼你們結婚那麼久他都不肯碰你?”
“為什麼餘音會跟餘額有血緣關系?”
“為什麼餘額一定要把孩子的戶口留在餘家?”
……
陶夭夭承認,顧司瑩丟擲的每個問題對她都十分具有誘惑力,這些年她不管明著還是暗著問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南宮沉嘴咬的很緊,就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如今顧司瑩要跟她說,雖然在她眼裡對方有那麼一點點炫耀的意味,她還是想親耳聽一聽,到底是為什麼?
晚上陶夭夭跟顧司瑩坐在一家甜點的餐廳,顧司瑩要了一杯咖啡,陶夭夭怕晚上入睡困難,要了杯果汁。
兩個人相對而坐,相對無言。
陶夭夭很難用一個平常心態面對顧司瑩,所以盡量的選擇不跟她對視,不跟她說話。
只是送上兩只耳朵,聽到她想聽到了就可以了。
似乎很難啟齒,顧司瑩喝了半杯咖啡才慢慢的開口。
六年前,餘款跟南宮沉一起出門,兩人共開一輛車,卻在一處盤山路上被迎面的來的無牌大卡車刮到崖下。
當時車子在山崖下翻了好幾個個,落到底下的時候兩個人都被壓在了車裡,血肉模糊。
顧司瑩帶著她爸爸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那副場景,一副令人心碎的場景。
顧爸爸剛從國外回來,正在研究人體移植技術,看見兩個人還都有一絲呼吸,於是……
顧司瑩雙手按在額頭上,這麼多年,她很少去回憶那一幕,血腥的令她無法呼吸。
她多麼希望就算出了車禍,兩個人又不得不結合在一起,重新構造出來的人記憶裡是她呀!
可是為什麼是南宮沉?
他用著她心愛男人的身體,卻去跟另一個女人……
陶夭夭不知道是怎麼從甜點餐廳裡出來的,只覺得整個天空黑了,她走在路上的雙腿都在發軟。
似乎被卷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裡,讓她分不清夢境還是現實。
怎麼可能?
顧司瑩說南宮沉從來都沒跟她發生過關系,可是南宮沉明明說過他跟兩個女人發生過關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陶夭夭仔細想了一下那天白牧琛的問題,時間有點久,她記不太清楚了,好像是……
陶夭夭鎖著眉心仔細思考,好像是“你的身體跟幾個人發生過關系……”
身體……
陶夭夭按了按一直疼.脹的太陽.xue,忽然間好像什麼都明白了。
南宮沉現在的身體不是他自己的,而餘款跟顧司瑩已經談婚論嫁了,肯定發生過關系,那自己和南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