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真晝沉默下來, 樓下的吵鬧聲很清晰的傳了過來。
“織田大人,源大人來做客嗎?”
“喲西, 主公也在,要辦一個熱熱鬧鬧的慶典!”
“喂喂,不要只想著玩,先把主公的陽臺修好啊。”
達芬奇一愣,聽到八神真晝沉聲說我這就去,出乎意料的笑了出來,“不要這麼嚴肅, 我說讓你來管制室也不是現在, 把需要的禮裝和道具準備好,開戰之前大吃一頓。”
八神真晝皺眉,“大吃一頓?”
“哦, 你不知道,在去羅馬之前,藤丸君和小瑪修靈子轉移去戶外野餐,所以說戰前保持良好的心情也很重要,就這樣,七點左右再聯系。”
說完, 自顧自的關了通訊,徒留八神真晝對著通訊手環幹瞪眼。
她走下樓梯, 停下腳步, 回過頭看著渾身包裹著黑色鎧甲的狂戰士, 沖田總司♀正好在他們的視野之內, 見他又有眼冒紅光的趨勢,她說:“蘭斯洛特,既然狂化解除了就不要裝成什麼都不懂的樣子。”
蘭斯洛特嗚嚕嚕一聲,聽上去委屈巴巴的。
她下去的時候,以山伏國廣為首的肌肉組正熱火朝天的幫她修葺陽臺,同田貫正國拉來了一車石料,長谷部和藥研他們抱來了梯子和工具。
那邊牛若丸正在和巖融打招呼,巖融是弁慶的武器,弁慶又是源義經的隨從,能在這裡重逢也是幸事。
今劍還沉浸在“義經公是女孩”這種讓他三觀破裂的現實中,對事實本身卻沒有任何懷疑,刀劍對主人似乎有一種天然的感應,不論主人變成什麼樣子,都可以一眼認出來。
“義經公義經公,還認得我嗎?”
被小短刀拉住衣擺,牛若丸內心是驚訝的,誠然今劍的記憶中,他是源義經的護身刀,但是牛若丸自己卻並不認識這一把刀劍。
難道是在別的地方見過?因為正在思索,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也給了八神真晝從她身後路過戳她腰的機會。
牛若丸若有所悟,迎著今劍期待的目光摸了摸他的頭,“好久不見吶,看上去越來越鋒利了。”
今劍被義經小姐姐來了一次摸頭殺幸福的要爆炸,靈活的竄到巖融身上,飄了一地的櫻花。
牛若丸左右看了看,目光一定,隨即走到八神真晝旁邊,“我很確定,我的生前並沒有一把叫今劍的刀。”
八神真晝抬了抬下巴,“你看到那兩個人了沒有?”
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邊站著的是兩個沖田總司,男的靠在假山上,唇邊噙著一絲笑意,女的被小短刀興奮的圍住,還可以看到一個水色頭發的青年單手撐著牆很是抑鬱的模樣,紅發正太似乎安慰了他幾句,然後也叛變去吸小姐姐了。
這一幕有趣的讓人忍不住會心一笑,她笑完才反應過來八神真晝話中的意思,“禦主是說我雖然沒有今劍,但是另一個[我]卻可能擁有?”
“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八神真晝輕輕的說,看到那群刀劍想著修葺陽臺卻半天不得其法的模樣忍不住上前,“交給我就好,不要添亂了。”
原來梯子的高度不夠,只有巖融爬上去,今劍坐在他肩膀上才能摸到陽臺,因為沒有著力點,山伏國廣和同田貫正國給他們扶著梯子。
今劍一隻手拿著工具,另一隻手拿去石切丸遞給他的石料,身體略微後仰差點掉下去,偏偏巖融扶著梯子騰不開手,扶著梯子的兩個人只好跟著他移動,萬一他真的掉下來好接住他。
結果本來傾斜的梯子就和地面成了直角,底下的兩刃抱住梯子,梯子上的兩刃也抱住梯子,梯子晃來晃去,驚叫聲此起彼伏。
今劍沒問題,靈巧的短刀級別不低,跳下來也不會受傷,但是巖融就夠嗆了。
八神真晝一頭黑線,眼看上面兩個要掉下來,她看向蘭斯洛特,“到你表現的時候了。”
只見他快步過去,伸出被鎧甲包裹的手扶住梯子,在他接觸梯子的一瞬間,木梯變成寶具級別的武器,隨他的心意直接焊在了地面上。
即便是他們松開手,梯子也不會倒下來。
今劍直接跳下去,巖融也連忙下來,第一件事自然是感謝蘭斯洛特,豪爽大氣的雉刀拍拍蘭斯洛特的後背,把鎧甲拍的啪啪響。
蘭斯洛特突然眼冒紅光,嘴裡發出嗚嚕嚕的聲音,見八神真晝過來想靈體化,卻被握住了手腕。
“新人,蘭斯洛特。”
說完任由他被刀子精們包圍,自己上了二樓把披肩放下,她走到陽臺邊緣,看得長谷部膽戰心驚,就怕她掉下來。
陽臺前面的護欄雖然塌了下去,但是側面的還好好的,她的腳勾著側面的護欄,身體往後一仰直接倒掛在那裡。
沖田總司笑不出來了,刀子精也沒工夫圍觀新人了,紛紛讓她別動,他們這就去救她。
“你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八神真晝揮退他們,對石化的石切丸說,“來,把工具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