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打小鬧當然算不上懲罰。
芙芙邁著優雅的步子回到了八神真晝的身邊,它的身後是頭發淩亂,一臉苦笑的鶯丸,臉上通紅的梅花印證實了芙芙飛踢的可觀傷害。
然而八神真晝並不滿意,她最初想要做的事並沒有做到。
她把壓切長谷部做的食物放到鶯丸面前,然後安靜的看著他。
鶯丸不自在的轉開視線,“您在看什麼?”
“古備前派以有許多作為寶物的刀劍而聞名,你是鶯丸,出自友成之手,友成與三條宗近、大原安綱並稱三名匠,明治四十年,田中光顯把你進獻給皇室。”
八神真晝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眸中有種莫名的神采。
“皇室禦物的風采,我沒有見到分毫,友成若是見到你這般狼狽的模樣,只怕死了也能被你氣活吧?”
鶯丸恢複了平靜,自然的微笑,好像面前不是八神真晝這個大魔王,而是先苦後甜的好茶,不曾回味澀苦,怎能留下甘甜?
“別人的看法,我從來不在意,友成也是這樣,只要我自己心裡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就可以了。”
“哦?友成們都是這麼心寬的?”
“您知道,友成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幾代人共用的名字,他們鍛造刀劍,一生只做一件事。除了刀劍,其餘的事都是微不足道的。”
為了證明這一點,鶯丸很是淡定的拿起筷子吃桌子上明顯加了料的飯菜。
八神真晝說:“你想告訴我,為了保護那些刀劍付喪神,你可以不在意任何事?”
“是的。”
她說:“他們不會一次性下很多的量,怕被我察覺,另外,活著的我比死了的我對他們更有用。”
這一點從早上壓切長谷給她的水中,她就察覺到了。
“是的。”
鶯丸的態度簡直油鹽不進。
八神真晝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他,這些食物做的精緻漂亮,色香味俱全,好像生怕食用的人提不起食慾一樣。
鶯丸說:“像是燭臺切君的手藝,真是託審神者大人的福,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他做的飯了。”
八神真晝微笑著為他盛了一碗加料不少的味增湯,“那就多吃點。”
鶯丸:“……qaq。”
八神真晝表示……來啊,專治各種裝逼。
裝逼過頭的下場就是鶯丸險些維持不住自己的身體,變回一振無知無覺的刀劍。
“消散力量的藥,”她的設想沒有錯,“那麼問題就來了,你們……從哪裡得到這些東西的?”
他嘆息:“這很重要嗎?”
“回答問題。”
她永遠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那是一條筆直的,就算屍橫遍野,她也會一路直行的道路。
“接手這座本丸的,您不是第一個,而被攻擊的,您同樣不是第一個。”
八神真晝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很好,以前的審神者他們人呢?”
“……”
“有多少?”
鶯丸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