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斌盯著眼前的趙雷,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不是他不想教訓一下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子,而是對方的身份,讓他不能做什麼。
趙文厚的兒子,他的便宜弟弟,他怎麼著都不會像對待其他人那樣對待這小子。
伊芙琳也很詫異趙斌剛才一副和和氣氣的模樣,怎麼突然變的如此猙獰,而且讓她感覺十分的危險。
“呵呵。”
冷笑了幾聲,趙斌扭頭走向了病房,根本就沒有再搭理眼前的母子。
雖然這二人是趙文厚的家人,但趙斌可對他們沒有絲毫的好感,本就沒有任何感情,現在還沒有任何好感,那註定以後的日子他們也只能是比陌生人近一些而已。
也只是僅此而已。
走進病房的時候,趙斌發現趙文厚醒來了,看向趙斌的眼神也充滿了愧疚,顯然剛才走廊裡的對話都聽到了。
“讓你受委屈了。”
這是趙文厚今天第二次說委屈這兩個字,第一次是對夏玲說的,第二次卻是對他兒子趙斌說的。
趙斌聽到趙文厚的話,鼻子不由的一酸,內心彷彿某種從未有過的情緒在蔓延,這種情感可能就是所謂的父愛。
委屈嗎?
趙斌自問真的很委屈,從小沒有父母的疼愛,與那些擁有同樣命運的小夥伴活在孤兒院,這是他童年的回憶。
當別人放學父母接送的時候,他只能拉著林彤的手回孤兒院,或許他的童年從未缺少夥伴,但卻缺少父母的關愛。
這些年被嘲笑他只能自己忍著,這種委屈是那些擁有父愛母愛的人無法體會的,這種孤單的感覺,也只有孤兒院那些孩子能明白。
就包括剛才看到伊芙琳母子,二人一身珠光寶氣,如果不是他遇到了周媚,或許還是一個底層的小人物。
“文厚,你醒來了?”伊芙琳的聲音從病房外傳來,帶著虛偽的關切與喜悅,幾步走到病床前,擠開了一旁的趙斌握住了趙文厚的手。
虛偽。
這個人不當演員都可惜了,趙斌第一次發現不管什麼國家的人,虛偽起來都是一副嘴臉,讓人十分的作嘔。
“父親,您醒來了?”
趙雷也走過來,同樣擠開了趙斌,湊到了病床前邊,帶著關切的目光。
夏玲走過來想說什麼,卻被趙斌阻止了,畢竟現在當著他父親的面,他不希望父親為難。
文特爾也把一切看在眼底,但眼前的不是趙斌的敵人,眼前的是趙斌的家事,他自然無法出手,只能內心糾結與為趙斌鳴不平。
“小斌,你過來。”
趙文厚沒有理會眼前的母子,如果之前他對伊芙琳寒心,那麼這次連帶著趙雷都讓他寒心了。
尤其以前沒有比較,他也只能忍著,現在有了趙斌做比較,他的忍耐也到達了底線。
“我在呢。”
趙斌走過去,看向一旁的伊芙琳母子,然後把目光投向了趙文厚身上。
“我明後天就出院,我的身體我瞭解,你就不需要擔心了,等出院的時候你來接我。”
“咯噔!”
伊芙琳聽到趙文厚的話,雖然對方說的是華夏語,可這些年與趙文厚在一起,她也多少能聽懂一些,關鍵的是她從這句話裡捕捉到了一個資訊。
趙文厚十分認可趙斌,看似是讓趙斌接其出院,但卻從側面表達了一件事,那就是隻有趙斌才能來接他。
內心越來越不安,伊芙琳看向一旁的兒子,不由的搖了搖頭,她發現兒子還沒有絲毫的發覺。
一個是草原裡生在的老虎,一個是蜜罐裡養的螃蟹,伊芙琳很後悔之前那麼寵溺趙雷,這孩子根本就不是趙斌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