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文特爾,這麼久不見你讓我來醫院做什麼,這地方味道難聞死了。”
“對啊,趙雷今天還要去參加一個聚會,你讓他跟過來做什麼,不就是看看那個老傢伙,我這個當妻子的都沒操心,你有點太多管閒事了吧?”
電梯門開啟的時候,趙斌就聽到了讓他厭惡的聲音,扭過頭看過去的時候,趙斌不由的楞了一下。
金髮的中年女人穿著一身貂皮外套,手中挽著愛馬仕的包包,走起路來扭動著臀部,雖然身材有些發福,但卻有一種熟女的味道。
趙斌沒有想到趙文厚的妻子會是洋妞,再看向一旁的年輕人,混血的五官十分的帥氣,不得不承認眼前的年輕人比他帥,但臉上卻充滿了病態的白,黑黑的眼圈彷彿熊貓。
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甚至縱慾過度之後才會出現這樣的面容,趙斌不由的搖了搖頭。
他本來還很忐忑見到趙文厚在這邊的家人,現在看來他反而感覺多慮了,這樣的人自然不會讓他忐忑。
有些搞不明白,父親為何要挑選這樣一個女人,趙斌甚至都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趙文厚養的小三而不是正妻。
“老闆,他們來了。”
文特爾走過來看向趙斌,低沉的聲音說道,扭頭看向身旁母子的時候,眼神中透著厭惡。
“文特爾你是不是糊塗了,他是你老闆?”
趙雷看向眼前的趙斌,眼神中帶著不相信,對一旁的文特爾用不屑的語氣說道。
“怎麼回事?”中年婦人看向文特爾,她可比兒子腦袋活泛,她知道文特爾一直是趙文厚身邊的保鏢,但很久都沒有看到了,再加上眼前的男人,她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我是趙文厚的兒子,現在文特爾在給我打工,我今天就是想見一見二位。”
“兒子?”趙雷愣住了。
“趙斌?”伊芙琳看向眼前的趙斌,她彷彿想到了當年趙文厚說的一些事情,眼前的趙斌竟然就是那個故事中被趙文厚拋棄在國內的孩子。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雷看向一旁的伊芙琳,眼神中充滿了詫異,活了二十年,突然冒出一個哥哥。
“回頭再跟你解釋。”伊芙琳說完,看向趙斌說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呵呵。”
趙斌笑了,果然如他預料中的一樣,對方不是先關心趙文厚的病情,反而是警惕起他的出現。
有錢人的生活真的很悲哀,不光要提防著競爭對手,還要提防著財產被人瓜分。
雖然伊芙琳沒有明說,但趙斌知道對方是怕他瓜分趙文厚的家產,所以才會用防賊一樣的眼神看向他。
“我父親住院,沒有任何親人在身旁,我自然要過來看看。”
“我安排了護工,這裡就不用你操心了。”
“是嗎?護工能跟家人相提並論?這兩天你們來過嗎?”
“這……我說了我已經安排妥善,就不需要你來操心了,更何況你也沒有資格來操心這些事情。”
“是啊,我沒有資格。”
趙斌點了點頭,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喜歡他父親,不然也不會這個態度。
想到這些年趙文厚逃到海外,為了不想跟趙家有任何聯絡,最終卻混的如此下場,多少也有些心酸。
“我知道你擔心你父親,但這邊有護工,他們更加的專業,我跟小雷守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
伊芙琳或許感覺剛才的話說的有些過分,她有怕激怒了趙斌,語氣變的緩和了一下,態度也沒有剛才那般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