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口口聲聲說喜歡慕容盈,可感情上分明是少了根筋,真是可怕。
“她現在看你估計就跟看一棵樹沒啥區別。我要讓她重新認識你,重新看到你。”
我振振有詞地道,“告訴你,對女人而言,你對她好,不代表她非要對你好。畢竟,也沒人逼著你非要喜歡她對吧。她現在就是覺得,喜歡她完全是你自己的事,壓根就不想搭理你。”
楊忠艱難地捂著胸口,重重咳嗽著,“咳咳。。殿下。。您看您可以稍微婉轉一點嗎?”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啊楊將軍!”我不理,繼續道,“根據我多年的經驗,要讓女孩子眼前一亮,非常重要,也是非常困難的。你看那個南宮,為什麼會受那麼多女孩子的青睞?”
聽我又提到南宮,楊忠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緘默不語。
“你看看,你這個悶頭悶頭又兇巴巴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有女孩子喜歡?”
“殿下就是想說,我楊忠長得不俊,還不會說那些甜言蜜語唄。”他咬牙道。
我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先天的咱改不了,後天的就要多努力。”
我覺得楊忠望著我的目光有點想掐死我。
我又清了清嗓子,“但是,那些甜言蜜語都是一時的雕蟲小技,你喜歡的人是公主哎,還是那麼。。”我本來想說還是那麼令人頭痛的主,但在楊忠面前,不敢輕易說他心上人的不是,笑著改口道,“還是那麼獨一無二的長樂公主。南宮的失敗,足以證明,光是甜言蜜語肯定是不夠的,咱們必須要準備一些獨一無二的東西出來,讓她對你刮目相看。”
我這句話一下子說到楊忠心坎上了。他忙點頭,向我作揖道,“好,東西我會盡快為殿下準備。有勞殿下為楊忠費心了!”
“哪裡哪裡,以後還有很多事要仰仗楊將軍的。”我笑眯眯地道。
我心想,如今我在朝中無依無靠,他好歹是個將軍,說不定回冀州的事到時候也得拜託他幫忙。
翌日,太醫姍姍來遲。
一個白鬍子老人家眯著眼為蘇玲瓏和阿真先後把了半天的脈,我都快懷疑他是不是在打瞌睡。
“章太醫,怎麼樣啊?”我忍不住問道。
“蠻好蠻好。”章太醫收回手,問道,“是太後讓老夫來的,說是有哪位娘娘和公子患病來著?”
“就是您剛才把脈的那兩位啊。。”我覺得這章太醫要不就在存心耍我,要不就是老眼昏花的病入膏肓了。
“啊?”章太醫捋著白花花的鬍子,喃喃自語道,“這兩位?不應該啊。”
“什麼不應該?”我指著病榻上的蘇玲瓏和身旁呆呆蹲著的阿真,“我娘昏迷五年不醒,我弟弟一直這副痴樣,您老看該怎麼治?”
“這。。這不應該啊。。不應該啊。。”章太醫就一直口中喃喃念著這話。
我聽得厭煩,只好叫洛梅將他打發走。
哼,宮中的禦醫未免也太無能了。
洛梅回來後,我自行寫了平日裡給蘇玲瓏配的藥方,遞給她,讓她幫我抓來。
“殿下,您還懂醫術啊?”洛梅拿著藥方,詫異又崇拜地望著我。
我有些小得意,伸手點了下她俏俏的鼻尖,自誇道,“我懂得可不止這些。”
畢竟像我這樣從小四海漂泊的行醫之人,三教九流都得接觸。
見的人多了,懂得自然也不少。
洛梅臉一紅,羞怯地望了我一眼,忙攥著藥方跑開了。
跑到殿門口,她又腳步一頓,朝我說道,“殿下,楊將軍在庭院裡等你,身上還背了好多包裹。”
“知道了。”我朝她揚眉笑笑。
她的臉更紅了,再不敢看我。
我快步走到庭院,看到了不負所望的楊忠。
“殿下,你要這麼多竹木厚布麻繩做甚麼?”楊忠卸下身上揹著的東西,好奇地問我,“還要花炮作何?”
“等做好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我懶得解釋太多,用力舉起一根木竹,指揮著他,“先來搭把手,從這裡鋸開。”
足足做了三個時辰,一隻鳶形狀的木製骨架被我們搭了起來。
我的手都被竹刺紮破好多次。
我又讓洛梅多叫點人根據我的要求,連夜趕縫厚布。